“她和你说了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她只是说你根本不喜欢她,所谓爱她、要娶她的话都是谎言。”
他沉默了半响才说:“十多年前的事确实是我亏欠了她,我心里一直有个结,所以她联合丁书景设计我的事我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交往后我无意间知道了我爸是被她扯了氧气罩才突然离世的。这碰触到了我的底线,我没追究她法律责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本想过完年再和她摊牌分手的,可她却一直逼我结婚,那天在车上她又说要结婚的事,我实在憋不住了,便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之后就把她扔在了路上。”
他说着叹了声气儿:“后来我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想起,要不是你刚才说她住院了,我都还不知情。”
“我相信她的事故和你没关系,不过……”我咬了咬唇,“我还听说丁书景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对。”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是我爸和他妈的事,如今他们都离世了,我们各过各的就好,前提是他不招惹我,不然我也不会客气的。”
我刚想坦诚其实我早已知道他和丁书景是兄弟的事,他却打断我:“你快去床上躺着吧,我弄午餐给你吃。”
他说着就往厨房走,我在他身后说:“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吃了东西还得吃药呢。”
他炖了鸡汤,味道挺清淡的,我勉强喝了两碗汤,又被他逼着吃了药。
“现在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我抬头看他:“那你呢?”
“你先去,我去书房处理几个合同就来。”
我躺回床上,可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
葛言和方玲说的话有些出入,方玲说葛言从他们回国之初就在演戏,看似是他被摆了一道,实则是他在游刃有余的在玩弄他们;可葛言却说他是后来知道他爸的死亡真相后才下决心和方玲两清的。
无论是从理智上还是情感上,我都更相信葛言的话,我也在犹豫着该不该把我流产的事做个坦白,免得夜长梦多。
还没拿定主意,葛言便进来了,一夜未睡的他脸上有抹疲惫:“你没睡着啊?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在想你……”
“想我什么?”
我试探性的询问:“我在想假如某天我也骗了你,你会怎么对我。”
他特别认真的看向我:“你也骗过我吗?”
他太严肃了,严肃得好像我一旦说是,就会被他立马踢出局似的。而我那么爱他,我不想刚失而复得又因过去的事儿失去他,何况那个流产的人确实是用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办理的住院,只要我和唐赫然不说,他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我笑了笑说:“当然没有,我只是对方玲的事颇为感慨,因为好奇想问问而已。”
他把我搂进怀里,温暖的大拇指在我脸上抚摸了好几下:“梁嶶,最好别因好奇而真的欺骗我,我这辈子被父母恩爱的模样所骗,却在我爸死后才知道他还有私生子;我也被初恋骗,她不仅想毁我公司,还害死我爸;若你也骗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恩了一声:“我不会的。”
我随后在心里补充一句:“我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