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勾着唇角在笑,揉揉沈轻凤的头发。道:“能有什么关系。大梁皇帝继位之后的十多年里实施仁政,国内繁荣。与各国相处平和,极少涉及战争。与秦王府并没有什么仇恨。只是立场不同,也算是个提防的对象。”
沈轻凤有些惊讶,:“那北齐,西秦和南羌为何这般?”
秦淮收敛了嘴角的笑意,道:“五年前父兄死后,我袭爵继位秦王。第二日便领兵出征,北齐最强的狼虎将军是拓跋峻的舅舅,死在我的刀下。狼虎将军带领的五十万狼虎军半数折损在秦王府的黑骑手中。”
沉默了片刻,秦淮又道:“西秦由摄政王执掌政权,他的左眼被我一剑射穿。南羌在我们三方战后,派出十万大军想坐收渔翁之利。在围剿中全部折损在我的亲卫手中,而我在亲卫的拼死相助中侥幸捡回一命,然后整整昏迷了一年。”
沈轻凤有些动容,他当年也不过是十八的肆意少年。却要扛起父兄留下的责任,上阵杀敌。而且以一敌四,虽然凯旋而归。但是他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是一个数着日子过日子的人。一个被阎王预定了的人。
伸出手,回应着秦淮的拥抱。这个男人也很可怜,秦王府在所有人眼中都是耀眼的存在。没有人在意他们为了守护燕都民众都付出了什么。
可笑的是,皇上到如今还在戒备着秦王府。想尽一切办法,就想要秦王府倒下。
“做个平民百姓不行吗?不过是世袭的爵位,终究没什么趣味可言。”沈轻凤心里有一丝苦涩。
“我能退,八十万黑骑能退吗?我一旦退下,便是万劫不复。”
每当深夜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很疲惫,很累。不知道当年的父王和兄长是不是和他一样的感受。
他们都将为了秦王府付出所有,包括生命。
“听说父王是暴毙而亡?”沈轻凤问道,秦淮的父王暴毙而亡。?不久之后秦淮的兄长也被围攻而亡,这不是很可疑吗?
“父王是中毒而亡,兄长是北齐和西秦围困战死的。醒来之后,我便派人去查过了。但是我昏迷一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太多东西。只有我袭爵时查出的一点信息,没什么有用的。”
秦淮也深深怀疑过,所以兄长去世后。他袭爵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彻查,但是并不见什么成效。
“没事,我们一起。一定还他们一个公道的。”沈轻凤安慰道。
秦淮手中的力道紧了紧,原本他以为自己剩下的七年只能浑浑噩噩地度过。没有想到还是遇到了自己想要呵护的人。
暖阳照在青石板上,上面幽幽的绿苔尖还有霜,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光芒。一直肥硕的虎皮猫儿正懒洋洋地撑着腰肢在青石板上晒太阳,时不时慵懒的打个哈欠。
沈轻凤早早地起床便和秦淮一起去祠堂祭祖了,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六。也意味着秦淮未来的时间只剩下六年了。
京城的各个世家大族都已经将新年的贺礼送到了秦王府,沈轻凤早就和蒋嬷嬷拟定了送礼的单子,也就将备好的礼品回了。
至于沈府,虽然是沈轻凤的娘家。但是送来的也就是一般的东西。所以沈轻凤回礼的时候也没什么压力,毕竟对沈府已经没有期待了。
祭祀之后便换了衣裳,中午宫中要宴请群臣。秦淮已经开始上朝了,所以基本皇宫和世家的宴会都会很隆重地来邀请秦王和秦王妃出席。
到了皇宫时,大臣们都已经到了。各国来朝贺的使臣也都回去了,只留下来和亲的楚仁公主和灵阳郡主。如今京城对这两位来和亲的异国公主到底会被许配给谁,都有不同的猜测。
祁修浩看着庭下群臣的跪拜,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尊贵感。睥睨天下的至尊大概就是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吧。
拨弄着手中玉扳指,祁修浩笑道:“众爱卿免礼,今日是年三十了。如今燕都物阜民丰,清河海晏。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众爱卿的功劳啊。”
群臣则是很有默契地回答,:“皇上雄才大略,励精图治。则乾坤日月明,臣等不敢居功。”
沈轻凤在一边心里暗付到:如果忽略了徽州水灾和渔阳的堤坝决堤,导致上万民众赤贫如洗,糠豆不赡。还有民众饥寒交至,饥肠辘辘的情况。那燕都真的是人间天堂,百姓丰衣足食。而祁修浩就是一个体恤百姓的好皇上。
然而在京城看到的太平盛世都是假象,群臣和皇上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水灾和决堤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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