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梦中人

sp;...空空如也…

    只有侧门的狭窄隔断里放着三罐啤酒。

    叹口气，修长的中指和拇指捏住一罐拿出来，食指熟练地找到拉环位置，咔嚓一声后，紧接着细密的气泡声随着金黄色的液体缓缓溢出。

    仰头大口大口地一口气喝完，右手微微使劲，几声刺耳的摩擦声后，手中的易拉罐便成为一种极其扭曲的形状，被他抛入旁边的垃圾桶中。

    他回到卧室，跌入床中。

    左臂盖住双眼，想起今天的事情。

    扑朔离奇的案件…

    形色各异的人…

    还有…

    那个教授

    …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是没有映像，对于他而言，见过的人，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他也不会忘记。

    …

    他睡着了。

    …

    他又回到了那个封闭的红色世界。

    灼热疼痛的空气一直在来回拉扯切割着他的皮肤和喉咙。

    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泪水，可能有几升？也可能一滴没有。总之，他的双眼干得厉害，眼前的景象也是模糊不清的，他只能看到一团一团红色的光圈剧烈地摇晃，他好像又听到烧水壶的声音，有点刺耳，那声音好像也离得他很远，很远，越来越远…

    他感觉那团红光马上就要吞噬掉他，他有点害怕。

    但好像也没有关系…

    …他不介意的…

    …妈妈...带我走吧…

    千钧一发之际，有个奇怪的敲击声传来。

    那团火光轰然之间便远离了他的身侧，像是在逃离什么，疯狂地往四周窜去，留出他身周一片平静的空间，新鲜冷冽的空气一下灌入他的肺腑。

    他贪婪地伸缩着肚腔，想要尽全力留住它们。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空气是有味道的，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有一个人带着冷冽的气息来到他身边。

    他清晰地听到一声清冷而绵长的叹息。

    他被人抱起。

    然后失去了所有知觉。

    ……

    窗外明媚的阳光洒满房间，这在冬季是一个很难得灿烂的早晨。

    季秋是被阳光晃醒的。

    他坐起身，看眼表。

    9:14 A.M.

    ……他居然睡过头了。

    抹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略有些陌生的那个胡子拉碴的脸。

    多少年了，没有像昨晚睡的那么安稳。

    他昨晚…

    好像没做噩梦？唔…有点记不清了。

    ————

    季秋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坐在桌子两旁在等他了。

    “抱歉，迟到了。”

    陈彬哈哈笑了两声，毫不在意地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季秋，“没事儿！休息好了就行。来，过来坐！”

    待季秋落座后，陈彬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江小白那里。

    “江小白，你先跟大家详细地汇报一下你们在学校发现的情况。”

    江小白应声起身，打开投影，把准备好的资料人手一份分发给众人。

    良久，江小白叙述完毕后。

    众人齐齐陷入沉默。

    扬子昂紧紧地皱着眉头，左手用力捏着资料，右手也紧握着铅笔，青筋都暴起，指尖略微泛白。

    陈虹微蹙眉头，眼中略带担忧的瞧了一眼他。

    陈彬把杯中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忍着怒气，将杯子磕放到玻璃桌上。

    “这些畜生！”

    季秋想起昨日嘱咐江小白去查药物的事，“昨天校医那里怎么说？有记录吗？”

    江小白摇摇头，“没有，问诊记录上根本没有李萱怡的名字。更别说她拿了那么多药品了。”

    众人皆沉默不语。

    那她那些药品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