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就撒泼骂我。”
南细细手上无力,心也无力,推不开他,只是轻轻道,“我没事了。”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谢谢你,小陌。”
她心里再无波澜,只是剩下对于胜似亲情的微微感触和动容。
“我不要你的谢谢,我要……”门被推开,大群人涌入房内。
若儿尖叫着扑上来,抬着泪汪汪的小脸,“小姐,呜呜呜呜,你吓死若儿了!下次要是再这样,若儿就永远不理你了……”
“是是是,若儿,我的错我的错。”南细细恢复了一点活力,抬起双手投降道。
“爹,娘。”
难得别后重逢,居然就生出了这么多的事端,南细细满心愧疚。
半晌,一家人亲情情切切。
“好啦好啦,宛清,女儿没事就好啦,别哭了,再哭坏身子怎么办?”南谨之对着床边抱头痛哭的母女俩无奈道。
“小细细。”门外迈进一人紫袍流光溢彩,更衬得面容俊美,“可叫我担心死了呢。”
“顾小白!这次可多谢你了。”南细细呲牙一笑,“什么时候去‘九龙斋’?”
顾染白不禁莞尔,“你呀你,身子还没好就想要到处跑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牢里吃的什么东西,比若儿是手艺还差!这下出来了必须要通通吃回来!必须!”
女子皱眉抱怨道,嘟嘟嚷嚷道。
若儿不满了,不满道,“小姐,别老提这事儿嘛。我那次不就是把盐当糖了嘛。”声音逐渐变小,却引得周围所有人全都轰然笑起来。
“那是面粉……你还没分清哪……”南细细怪叫出声。
宛济堂后府笑声一片,其乐融融,任谁都不忍打破这一片安乐氛围。
时日一瞬即过,日子便快要近了冬至了。
南细细披着薄裘,蹙着淡眉,颇有些微词,上前替戚宛清仔细掖好了披耄,瞪了南谨之一眼,“急什么急嘛,你这老头,真是不懂风花雪月,这汴京繁华热闹,你还闹着要回去。”
“呵呵。”南谨之摇头笑之,戚宛清柔和一笑,“细细,你爹就是要带我去游山玩水,遍看人间美景呢。”
“是么?”南细细惊奇道,“哟,老头,看不出来你还挺浪漫的嘛,不错不错,值得鼓励。”
南谨之干咳一声,挺起胸膛,“那当然了。对了,乖女儿,给你配好的方子,必须每天按时服药,不然你的……”南谨之欲言又止。
南细细低头看了眼手指,手指恢复如初,却有了后遗症,做细活时忍不住的手颤,怕是一年半载用不了针了。
抬头一笑,“我知道的,别啰啰嗦嗦了。”
“好了,细细,你回去吧,别送了。爹娘若是想念你时,自是会前来寻你的。你伤刚好,别站在外面吹风了,快回去吧。”
戚宛清被南谨之扶上马车,两人犹带不舍,伸着手挥别。
眼送一队马车渐渐行至出城外,南细细笑意未收,带着几分离别伤感,转身回府。
“小姐。你说,盛曜会去哪儿了?”
“不知道,许是回家了吧。”
两人清影微动,语畔感慨。
不管你有没有背叛宛济堂,都只希望你安好。
宛济堂不能成为你的家,那便只望你早日找到你足以依靠停泊的港湾。
“顾公子这几日又不见人影了,不知道又跑去干嘛了。”若儿嘀咕,“而太子殿下这段时间也太过小心谨慎了吧,派了那么多官兵守着小姐你,生怕你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