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他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留给这个女人自己去意会和想象。
这个女人是雇佣兵,也是山恩·劳兰逊的情人之一。
如果山恩·劳兰逊还有别的后招,就不会让他儿子的母亲亲自出马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真相如何,还有待确认。
“不!这事与艾德无关,他只是一个九个月的孩子!唐先生,求你放过艾德,而且……而且我们并没有伤害令千金,是她自己逃跑了的。”
听到这番双标的话,唐聿城倏地拔枪,枪口用力戳着女人的额头,食指几乎要失控扣下扳机。
“你也知道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不能将孩子牵扯进来,那我家歌儿就不无辜?我告诉你,若找不回我的小歌儿,你这辈子也休想再见到你的儿子!找不回我的小歌儿,我便让你的儿子认仇人作父,山恩·劳兰逊不是大罪犯吗?我便将你们的儿子,培养成为像我这样的专门铲除黑恶罪犯的人!还要拿山恩·劳兰逊作反面教材,教导他对这类人嫉恶如仇!”
“不!你不能这样做!”女人激动喊道。
山恩洗白成为商人之后,她不是那么在乎儿子将来的职业是什么。
只是,想到儿子将来被他们的死对头培养得对他的父母嫉恶如仇,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不能?”唐聿城脸色阴沉如墨,咬着牙冷笑反问。
“二哥,她还不能死。”唐墨擎夜赶紧抓住他的手腕,“让人审问这女人,我们去找小歌儿。”
一枪毙了这女人,太便宜她了。
让他们终日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死对头养育成为社会贡献的正义之人,被儿子视为死敌,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唐聿城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臆间的杀意,对暗卫冷冷地下命令,“带去严刑逼供,只要别玩死,能问出有用的信息,用什么刑都可以,屋子里所有东西也一并带回去调查。”
说完,他扫了眼客厅和房间,有十多个暗卫,确认对方无法逃脱,他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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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笙花了三天的时间,反复对山恩·劳兰逊进行催眠审问,被催眠的人是很耗损精神力的,在被催眠时心理防线更容易被攻破。
翊笙在实施催眠术时还用了点非常手段做辅助,击溃山恩·劳兰逊的心理防线,并趁他不防备时,问到了他们想知道的信息。
再三确认山恩·劳兰逊除了这次的,不再有余党了。
而劫持小歌儿的那个女人,审问起来更加容易了;严刑逼供后,翊笙再用催眠术,仅用了一天,就确认了小歌儿是自己逃跑的,以及那女人和山恩·劳兰逊的儿子被安置在何处。
在找到山恩·劳兰逊的儿子之后,确认了他们想知道的所有信息,唐聿城也将从Y国‘借’来的山恩·劳兰逊送回了Y国。
至于那个劫持小歌儿的女人,不是从Y国借来的,自然不用送去Y国。
与山恩·劳兰逊有关的事,似乎彻底尘埃落定了。
只是……小歌儿至今都没有消息。
唐聿城缓缓把车子停在翊笙家的停车位上,却坐在驾驶座,迟迟没有从车里下来。
抽了两根烟后,他在心里组织好了大概说辞,才推开车门走下车。
朝着翊笙家走去。
按了两下门铃。
屋里,佣人花姨紧步朝门口走去,通过电子屏幕看到门外之人是唐聿城。
她扭头对着客厅激动地说道,“二少夫人,是二爷来了。”
因为这阵子,安小兔都住在这儿,就算眼瞎的都能看出她心情很不好,花姨也不好问主子怎么回事,猜测可能夫妻俩闹矛盾了。
说完,花姨就赶紧把门给打开了。
安小兔想到当初那个男人对自己说,让她在翊笙这儿住着,到时候他和小歌儿来接她回家。
想到这儿,她掩不住激动狂喜,猛地从沙发站起身,起来得太急,眼前一阵发黑,她不得不闭上眼睛缓一缓。
“小兔!”唐聿城刚进屋,看到有些摇摇欲坠的她,立刻快步上前扶住她。
而温平笙适时支开花姨和月嫂,让她们出去逛逛。
“小歌儿……”缓过来的安小兔迅速睁开眼睛,仔细看了客厅周围两三遍,却没看到她日夜期盼的小团子,她心慌地抬起头望着唐聿城,“聿城,小歌儿呢?在家吗?还是在医院?你说带小歌儿来接我的。”
唐聿城将她紧紧抱入怀里。
沉默了小半晌。
他喉咙干涩,艰难地说道,“小兔,对不起!”
“……”安小兔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能理解他这句‘对不起’所代表的含义。
唐聿城接着给她解释,“我跟山恩·劳兰逊的人接触了,但那些人说他们劫持了小歌儿三四天之后,因一时看管疏忽,就让小歌儿自己逃跑了;这些天我派了大量的人寻找小歌儿的下落,今天来接你,是想告诉你我……”
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有些不对劲。
“小兔?兔子……”唐聿城惊喊了一声,发现她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
“二爷,小兔怎么了?”温平笙看着昏迷的安小兔,也吓得脸色有些发白。
唐聿城看着怀里脸色惨白,似乎奄奄一息的人儿,吓得心脏一阵紧缩,喘不过气来。
他连忙探了下她鼻息,紧声对温平笙说,“我送小兔去医院。”
丢着这句话,抱着安小兔火速消失在了客厅。
温平笙内心焦急又担忧,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机给翊笙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地将安小兔昏迷的事给他说了一遍,让他赶去医院,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