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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要向着冯蕴,为她发疯?
冯莹羞恼攻心,看到冯蕴脸上的笑,明明瘦了,憔悴了,还是像个妖精一样,媚里媚态……
就是这张脸,专勾男人魂的……
冯莹想到萧呈,想到温行溯,想到她失去的所有的疼爱,突地伸出指甲,扑上去挠冯蕴的脸。
冯蕴方才就盯紧她了。
见状灵巧地侧开身,顺势推她一下。
冯莹就那样重重地撞在墙上。
砰!
啊!
碰撞,尖叫。
濮阳漪在门口就听见了。
她以为冯蕴吃了亏,当即变脸。
“让开!”
守卫不肯放她进来,要她出示令牌。
濮阳漪气得破口大骂。
“不长眼睛的狗东西,看看我是谁?回头我禀明夫君,要了你们的脑袋。”
她将令牌甩在守卫的脸上,骂骂咧咧地带着两个仆女,大步进来。
冯蕴站在廊下看她。
听她骂人,没动。
看到她走过来,也没有动。
濮阳漪冲过扶住她,“你没事吧?”
冯蕴瞥一眼她,又看看冯莹,“今天什么日子,你们结伴来的?”
濮阳漪这才扭头,瞪冯莹一眼。
“你来做什么,谁准许你来的?”
冯莹冷冷地笑道:“嫂嫂能来,我怎么不能来?我是我兄长的妹妹,嫡亲妹妹,你呢?呵呵!”
一声呵呵意味深长。
濮阳漪气得火冒三丈。
“你算什么东西?教训我?”
冯莹不生气,勾了勾唇,露出一副宽容豁达的表情,“嫂嫂,我要是你,就不会来这种晦气的地方,说不定,影响受孕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濮阳漪气得脸颊发白,却无能为力。
冯莹还不遗余力地激她,“听说嫂嫂近些日子,又是熬汤又是煮茶的,天天往我兄长房里钻,这是……还没怀上吗?我看你,也别努力了,想为温家开枝散叶,不如替兄长多纳几房小妾……”
“滚!你给我滚!”濮阳漪气急败坏。
正如冯蕴可以精准气死冯莹一样。
在冯莹面前,濮阳漪那急性子根本不够看。
三言两语,激得她暴跳如雷,仪态尽失。
冯蕴拦住濮阳漪,似笑非笑地道:“县君何必动怒,跟一个成婚多年还是处子的弃妇计较,有失身份了。”
冯莹哑了。
冯蕴:“奸生女罢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冯莹是被气走了。
濮阳漪松一口气,红着眼圈抱住冯蕴。
“蕴娘,你受苦了。他让我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
冯蕴明白了。
是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吓到了温行溯。
他怕她郁郁而终,这才大发慈心。
冯蕴微微一笑,“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蕴娘……”
濮阳漪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样子,莫名垂泪,“以前我不知道,不然我早就来了……”
冯蕴淡淡地看她,“来又能如何呢?什么也改变不了。”
濮阳漪抿着嘴唇,一身宽衣被风轻轻吹着,荡了起来……
她也瘦了很多。
“起初我以为他疼爱你,是哥哥对妹妹那样的疼爱,就像我哥哥对我……”
濮阳漪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我没有想到他有那样的心肠,想将你占为己有。蕴娘,对不起,我来迟了……”
冯蕴看着她眼里浮起的泪雾,静静无声。
濮阳漪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睛发火,“那个畜生……他,他没怎么着你吧?”
冯蕴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她以为她被温行溯关在这里,是会有些男女之事的。
冯蕴摇了摇头,“没有。”
濮阳漪的眉心,肉眼可见的松开了。
后宅女子总是在乎这些,男人的身子有没有跟别人,在她看来,是顶顶紧要的事……
冯蕴看着眼前这个原本跋扈的娇贵女郎,被温行溯训得如同家猫一样,低叹一声。
“平原,你后悔了吗?”
濮阳漪没有回答。
看一眼那头的守卫,拉着冯蕴就往屋里走,扭头示意两个仆女。
“把门合上!”
她生来尊贵,以前是出了名的刁蛮,守卫对视一眼,默默退到门外,没有吭声。
两个仆女合上门,立在一侧。
屋子里再没有旁人了,濮阳漪低声问:
“蕴娘,你是怎么打算的?”
冯蕴一笑,“我走出院子都难,能打算什么?”
濮阳漪用力抿了抿唇,“我和我兄长,准备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