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盼着孙启军哪天能从街角拐出来逮个正着。就这个架势,他往哪儿躲,吃喝拉撒也得找个地儿啊。再说你别小瞧了中国武警的搜捕能力,他们都找不到,那就是真的蒸发了。”
“不过有人说看到大伯往若羌县东北部去了,那只有可能进入罗布泊了。”
“这确实是最有力的一种可能,不过那时国家在那地儿把关也很严,就连从哈密到罗布泊镇的那段路就派了100多个人蹲守。但并没有任何的通车记录。”孙启源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那你看到和大伯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了吗?若是因为劈腿而杀了大娘,这可就太那个啥了。”
“没看到,那女的一直没回头,不过看背影应该挺年轻的。”
说到这,孙启源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真是劈腿我非杀了他不可!”
孙彦摇摇头,刚才两人都是以孙启军有罪来推测的情况,如若是孙启军有什么难言之隐被什么人包庇了,那就会是另一种可能性了。
“大伯待得那家旅店你进去过吗?”
“进去过,不过是在见着他之前,那个店主还领我到孙启军的房间看了看,不过没什么特别的,房间都打扫干净了。而且并没有落下什么行李。”孙启源说着,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外加一句,“那旅店店主好像还是个山东人。”
“见着大伯之后你进去过吗?”
孙启源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我怕发现什么我不想见的,索性就没进去。”
“恩。”孙彦轻轻地应了一声。他该问地都问完了,孙启源每一个问题也都真切地回答出来了。但孙彦还是觉得孙启源好像有什么在刻意隐瞒一样。他若当时真的见到了孙启军,就甘愿这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默默地回来自己憋了22年?按理说自己三叔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呀!
但孙彦还是决定今天就问到这里,他怕把孙启源逼猴急了,压制不了他那痞子气。索性就先放长线钓大鱼,反正来日方长。
两人吃完饭已经下午1点多了,孙彦告别了孙启源,直接蹬着自行车往往徐良修车厂去了。
到了修车厂,见小梁依旧在那低着头默默修车,孙彦懒得和他打招呼。支起车子,抬头一看,嘿,今天修车的老张头竟然也在。
“今天怎么不混了?打麻将又输了?”孙彦笑嘻嘻地走过去,见老张头坐在马扎上,脚下一地的烟头。
“哟!还真输了?挺上火的?”
老张头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和你爹一个德行,没个好!”
“又关我爹什么事了?”孙彦一脸无奈。这个老张头性情乖戾,和小梁的闷骚脾性截然相反。平时和自己开个玩笑动不动就会提起孙启翔,心情不爽时连带孙彦和孙启翔一起骂。刚开始孙彦还会和他吵吵两句,但久而久之他也就懒得理了。之前还猜测这个老张头和自己那个脾气火爆的爹有什么交情,但人家一口否定,说就是看孙启翔不顺眼。看来自己这个爹当所长果然引起民愤了,贪污受贿不能有,以后中华烟还是要少收点。
孙彦往车棚里走,看看有什么活可干,谁知老张头又在身后嘟囔了一句:“你说你那个爹怎么尽干些没屁/眼儿的事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