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我压抑着声音哭了出来。
寒武对南玉说:“给她一个缓冲期,她这次的改变,主子的计划就能开始了。”
南玉道:“但愿她能如我们所愿,否则......”
“你应该相信主子!”寒武打断她。
南玉嗯了一声。
三天,整整三天,南玉与寒武都等在不远处,且随时警戒着周围的情况。
我赤着双足站在地上轻轻唤道:“南玉,寒武。”
外面二人神色一喜,随即面露担忧地走了推门进去。
我坐在木凳上。
寒武递给南玉一些野果和干粮:“少谷主,用些吧。”我从南玉手里接过。
寒武似乎想要说什么,我掀了掀眼皮,冷声道:“扭捏什么?说吧?”
寒武道:“少谷主,谷主的事情,您节哀,只是眼下,南谷剩下的事情还有侍卫,都需要您处理。”
闻言,我搁下手中的东西:“还剩下什么?”
寒武道:“谷主曾经在京州还有一处地方,记在沈家名下,谷主除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说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的手又有些颤抖,闭了闭眼:“我想其他的也没有了吧?昨夜那么大的火势和攻势,除了在外的侍卫,其他的,都没了吧?”
两人低着头没说话。
我食指叩着桌面:“尽快将这些人找到带过来吧,京州那边,得好好合计一番才能回去。”
南玉瞧了北辰雪一眼:“少主,属下有个主意。”
我抬手示意她说下去。
南玉道:“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若是要回京州,南谷少谷主的身份是不能再用了。”
我点点头:“刚刚寒武说京州那个,挂在沈家名下?”
“是,少谷主。”
我思索了半晌:“沈秋如呢?她昨日离开地早,当是没有收到波及吧?”
寒武道:“应该是没有的。”
“有她的生平信息吗?”
南玉道:“那些东西肯定没有带过来,不过属下记得一些。”
我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下,默出来吧。”
“是,少主。”
我耐心地等着。寒武瞧着她这气度,果然是,转变了太多。
半柱香的功夫,我拿起南玉推过来的纸张,微眯着双眼一目十行地扫下去,随即目光顿住,嗤笑一声:“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
我将纸张扔回桌上,在某个地方点了点,寒武与南玉都看了看——
沈念安,沈秋如之女,十年前失踪。
南玉问道:“少主是打算,顶替沈念安的身份?”
我道:“京州除了未明楼的人无人见过我的容貌,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要回京州,此法较好。却不知,沈秋如那里......”
寒武拱了拱手:“少谷主,属下这便去寻沈夫人。”
我点了点头:“南玉,你也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南玉起身,同寒武走了出去。
寒武道:“南玉,会不会有些太巧了?少谷主不会怀疑吗?”
南玉低声道:“她如今满门心思只有为主子复仇一事,怎会思量甚多?”
寒武问道:“她刚刚半句没提主子,你怎么知道?”
南玉瞧了紧闭的门扉一眼:“越是平静,心里愈是汹涌。少主虽然没说,但我感受到了她体内的杀意,看到了她眼中几度闪过的猩红。”
我依旧坐在桌边,只是平静的面容已经有了一丝龟裂。
我攥紧手中的杯子。
到底是谁?!致爹爹于死地,致南谷于万劫不复?!我一定要找出背后之人,将其千刀万剐,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嘭!”杯子乍然碎掉,我依旧捏紧着手掌,须臾,几缕粉尘,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