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莉一家年都没有过好,年前家里来了三个人把夏东迎带走了,当时,文莉的妈杏花要报警,夏东迎非不让她报。
夏文莉赶紧跑回家中,她妈正在房间里抹眼泪,夏文莉道,“妈,夏清说,有个和尚兴许能找到爸爸,那人现在有可能在她家里,也有可能在街上。”
杏花没什么主意,一听这话,也不管真假,连忙起身。
“妈,我学杂费还没有交。”
“交什么学杂费,哪有钱交,先去上学!”杏花一巴掌把夏文莉的手拍开,赶紧出门。
夏文莉看着妈妈的背影,委屈极了。她以前看到夏清没有学费,被老师撵回来,有时候一天被撵两遍。现在轮到她了吗?
夏文莉去学校的时候,还没有上课,但老师已经在班上了,“我念到的同学请站起来,等我念完了,你们跟我出来!”
接着,老师开始一个一个点名。
夏文莉以为最起码今天,老师不会把他们撵出去,谁知,很快就念到她的名字了,她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来,班上一共二十三个人,有十七个没有交学费,都被老师带到了外面。
夏清自然不在其中,但她知道那种滋味,夏文莉走出去前,朝教室里看了一眼,眼中的眷恋,她很熟悉。
这一世,她只能说,幸好妹妹没有经历这种事,幸好将来弟弟也不用经历,要不然,她会受不了。
杏花在盛夏鱼庄找到了无相,和尚正在吃一碗素面,津津有味,听说有人找他帮忙,他莫名其妙,这边,他分明不认识人。
“您跟老道士是熟人?老道士以前一直帮我们,家里丢了牛,猪啊,都是老道士指点往哪个方向丢了。我们家丢了个大活人啊,菩萨,求您帮忙指点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杏花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捂着脸嚎啕大哭。
卢秋菊吃了一惊,“杏花,东迎不是在外头上班吗?出了什么事啊?”
到了这时候,除非不想夏东迎回来了,杏花才会隐瞒,“年前,快过年那天夜里,我们都洗了,准备睡。外头有人敲门,我看到东迎哆嗦了一下,他说要从后面跑。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院门口,也有人蹲守着,他才把门打开,就被人套了麻袋,被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这不是应该报警吗?”夏崇平也意识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夏东迎在外头上班,听说是当会计,管钱的,家里条件也的确很好,率先盖起了小洋楼。
“他不让报警!”杏花哭道,“谁知道他在外头做什么?菊姐,不怕你笑话,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他还在外头玩女人。现在出了事,家里钱也都被翻走了,文莉报名都没钱,这书迟早读不下去了。”
“哪能这样说,砸锅卖铁也要让孩子把书读完的。”
卢秋菊只是说说罢了,到底有多难,她们家是亲身体会过的,那真是太难了。
“这人不见了,要怎么找?”
都是一个村子的,夏崇平和夏东迎小时候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他帮杏花求老和尚,“师傅,看您能不能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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