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客厅的时候,在地上留下了不浅的痕迹,岑克也没有发现。
“克儿,你在做什么?”胡月娥在房间里有气无力地喊。
岑克听这声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如果是他母亲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得了这个病,他心里还好想一些,但现在不是,自己身边的人啊!
不,说不定不是家里的人,是外面的人呢?岑克突然有了勇气,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呢,他家的后院围墙也不高,半夜里翻进来做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的!
“妈,没什么,您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半夜,子时!
岑克还记得这个时间,他躺下去之前,明知道自己肯定睡不着,还是把闹铃定在了半夜十一点。
这一夜没有月亮,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北风呼啸,刮在人身上,如刀割一般疼。
探照灯挂在墙上,刺眼的灯光把井盖周围照得宛若白昼。
岑克穿了一件旧棉袄,一锹一锹把土挖出来,已经快三尺了,还没有看到什么。岑克心里莫名轻松起来,或许是他们错了,哪怕多花了五千块钱,那也没什么,以后有什么事还能让他们出手帮一把。
刺啦一声,是铁锹的刃口与金属刮擦出来的声音,刺得人毛骨悚然,很多人都不喜欢听这种声音,岑克也一样,而此时,他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灯光打在上面,反射出一点耀眼的光芒,岑克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朝那地儿摸去,是一枚钉子。
岑克再次松了一口气,自己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他忘了这时候,他已经挖到了三尺深了。
钉子有点长,岑克往外拉,他拉出来后,迎着光一看,不知道什么年头的钉子,居然没有生锈,约莫三寸!
三寸?
岑克只觉得四周一阵阴风阵阵,寻常的钉子多长?三寸长的钉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岑克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不信,他要继续挖,这里只是东面,还有南面、西面和北面,他能挖到什么?
岑克浑身都充满了力气,他跟疯了一样,夏清让他只下三尺,他井的东面一块都挖了快三米深了。
阿姨听到了动静,吓了一跳,看到外头有灯,她喊了岑克一声,听到应答,才跑了过来,“岑总,你这是在做什么?”
岑克抬起头来,她看到岑克的眼睛猩红,脸上满是挣扎后的狰狞,吃惊道,“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您要是不睡的话,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岑克换了个方向,他在正南面下了锹,三尺后,铁锹再次刮擦出了刺耳的金属声响,阿姨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紧接着,她看到岑克把锹给扔了,跪在地上,用手往外抽,抽了一半,抽不动了,他又用锹铲了一点土,一根三寸长的钉子被拉了出来与之前一枚并排放着。
“这是定魂钉?”阿姨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