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崇平怔了一下,夏清眼里含着泪道,“爸,你以前总是说让我们不要跟奶,跟二叔计较,你说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可是爸,你的亲人并没有把我和秀清,锦城当做亲人,买衣服的时候,给我们家少买一套,分礼物的时候,把过期的饼干给我们家,抢我们家的肉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现在对爸,他们也没有手软。”
夏清的眼泪滚落下来,“爸,你每次和奶争吵,你都会难过很久,你骂二叔和姑几句,你也很自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动手呢?我宁愿爸没有动手,也不愿爸难过,爸,你没有那么心狠,就不要为难自己了。我相信,天理公道都在父老乡亲们的心里,他们会做出公正的评价,你一向让我们不要计较,爸,你也不要计较了。”
夏崇平的眼里含着热泪,他这些年,被自己的父母,兄弟和妹妹们一遍一遍地伤,他用最宽大的胸怀包容了他们的恶,却忘了,这些恶在伤害他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误伤他的老婆孩子。
为什么不计较?为什么不计较的永远都是他?
“我难过什么?这么多年,谁顾过我的感受?我一成家,你们就合计着把两百多块钱的债务分给我,我和秋菊喂了两年猪,我一个耳朵都听不见了,才把债还完。我为什么要迁到那边去做房子,还不是你们,我跟你们在一起,我还能过得下日子吗?”
“崇平哥说得没错,他们家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换了我,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哪天不扯一场皮?菊姐又不是那种喜欢扯皮的人。”响玲忍不住说公道话。
“我好不容易日子过得稍微好点,你居然去举报我,你举报啊,你怎么不去举报,我偷了谁,抢了谁,还是有哪个好心的爹妈支持了我一分钱?”
“你们俩吵也好,打也好,我不管,你说话不要指桑骂槐,不要牵扯我。我支持他什么了?我养了他一场,你结婚的时候,我大操大办,他结婚,我连杯酒都没请,你还好意思说这些!”刘满枝终于露面了。
“你不给他大操大办,你为什么没给他大操大办?你心里没数?是不是还要我把原因说出来,你丢得起这个人吗?”
“丢什么人?你一屋人扯皮,牵扯我做什么?”刘群贞从屋里走出来,冷笑道,“还真是好笑,大伯子跟小婶子吵架,哥,你不是要脸的人吗?怎么,有钱了,连脸都不要了?”
和刘群贞吵架,夏崇平做不到。
“婶,论起不要脸,谁能比得过你,咱们家,有你一个就够了,可以力压全村人,不必再出第二个了。”
“哈哈哈!”响玲带头笑起来,村里其他的女人们都不怀好意地笑。
刘群贞抄起门边的扫帚,就朝夏清挥了过来,“小贱皮,说什么呢?谁不要脸了?就你一家人要脸,别人都是不要脸的?”
夏清也不甘示弱,冲到门边,拿起扬叉,就准备跟刘群贞对干。但,夏崇平已经一把抓住了扫帚的另一端,朝前猛地一推,刘群贞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骨剧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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