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前院,站在门口,朝胡月鑫一看,灵感便让想到了他那晚在夏家的后面,目光越过大枣树,在牛栏上感应到的熟悉的感觉,与此时胡月鑫身上的感觉何其相同。
霍九霆有些了然,见老道士还在拼命把脉,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他怜悯地朝老道士看了一眼,回到了院子。
过了一会儿,老道士便进来了,“奇怪了,你说他能是什么病呢?”
“你怎么不问,他最近做了什么?”霍九霆翻着书,这是他默出来的夏清的那部《炼气篇》,他非常好奇,这博大精深的练气功法,真的是夏家先祖流传下来的?
“不就是偷了个那什么,至于把身体搞成这样?”
霍九霆不好直说,便道,“你怎么不问一下师妹?兴许,夏家祖上有传下来的治疗这种病……”话到嘴边,他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他忘了那是什么病了,只图嘴快,“算了,你当我没说,胡乱给他开点药。”
“师父,既然我以后要当个医生,人体身上的任何一个器官,就只是个器官,我不应该避嫌。你为什么不把这个人的病告诉我?”
老道士顿时脸红,“是啊,好徒儿,师父我错了。不过,这,还真是考验我。”
老道士为难死了,他要怎么跟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这个病人他是不举了?
连霍九霆都有点难为情,清了清嗓子,别过头去,装作很认真地看书。
“不过呢,这个病有点复杂,暂时还不是你能看得了的,等你大一点了,我再教你看这种病,好不好?”
霍九霆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所以,京城有什么好待的?师父大约也没几年好活了,他决定就留在北省,把师父养老送终之后再回去。
那时候,小师妹应该也长大了,他也不算辜负了师父的重托。
这就成了一个死结。
夏清当时并没有下重手,毕竟,偷人这件事,是胡月鑫和她二婶你情我愿的事,不存在胡月鑫强迫刘群贞,就算惩治也只能小惩。其实,这个夏天过去,等到冬至日阴极之至,阳气始生,胡月鑫体内随时令节气调气回阳时,阴煞之气也会被压制,他也能回归一些男儿本色。
虽然一时半刻做不到以前那样的雄伟男风,但也能对他老婆勉进力气。时间日久,阴煞之气最后也会消失,他最终也会复原。
只不过,夏清也没想到,胡月鑫居然这么等不及,就这么三两天的功夫,他就到处寻医问药了。
这么好的机会,夏清不可能不放过。要是胡月鑫愿意下本钱,惩罚之事就一笔勾销,毕竟,二婶丢人,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夏清生怕老道士推了这门生意,她唰唰两笔,开了个方子,“师父,这张方子,一千块钱,钱拿到了,咱们一人一半,他要是不给,方子就不给他,行不行?”
“你这不是瞎搞?”老道士瞪大眼睛,胡子都抖起来了,“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病,你就给人开方子,你,你,你没钱,师父给你,怎么能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