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地把女儿护在身后,这形势有点不妙,“清儿,你先回去!”
他冲上去就抓住了锹把手,“同平,你干什么?”
夏同平要夺回铁锹,锹的刃正好对着夏崇平,他可不管会不会伤了自己哥,半截香烟在他唇瓣抖动,“你不要管我,你管我做什么?你还不去看看刘群贞那不要脸的东西在做什么?”
“不管她做什么,你先看看你在做什么?”
夏崇平是干活的好手,庄稼好把式,吃得起苦,受得住亏,身材高大一身力气。他三两下就把铁锹夺了下来,夏同平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蹲下来,呜呜呜地哭起来。
夏清的眼里泛起一丝冷意,她和弟弟妹妹后来长大后,对这个二叔多孝顺啊,逢年过节,父母有的,二叔都不会少。但,二叔的大女儿辱骂父母,将自己身世暴露的责任推到父亲头上时,二叔连拦都不拦一下。
甚至,有一年,二叔把大女儿提来的酒分了两斤给父亲喝,他大女儿不乐意,二叔居然跑过来把酒要回去了。
以前,夏清受祖母和姑姑们的影响,非常心疼二叔,母亲抱怨的时候,她还责怪母亲。二叔肯定应该顾全自己的家,再说了,两斤酒而已,错的是大妹,也没必要和她计较。
夏清绕过一片竹林,爬上了水渠。水渠的台基很高,趴在水渠上,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一对野鸳鸯。事儿已经毕了,白虎做事不利落,居然给他们留了两条内裤。
一男一女自在地把裤子套上,到处都找不到长裤,这才急了。
夏清扣住一枚石子儿,朝前一弹,细微的破空声传来,石子儿正中了男子的屁股,他惊得跳了起来,喊一声,“谁?”
“你是谁?哎呀,居然是四组月鑫,狗日的,打死他!”
夏桥村一共七个组,夏清他们村子是七组,四组在水渠头上机台房隔条河的村子。走过去约有五六里地,胡月鑫今天也是路过,起了心思,和刘群贞搭讪两句,一时没有忍住。
被三角阵困住的时候,他们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形,无形中会有一种安全感。
三角阵法一撤,二人才发现,整个七组几乎家家户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围观他们。
“啊,你这个抽筋的,呜呜呜,跑到我们村子里欺负我,打死他,你们打死他,我不活了!”刘群贞反应很快,朝胡月鑫扑过去,挠了他一脸,把他一推,转身朝旁边的小坑里一跳。
坑不足一分地,一人深,平日里用来蓄水,长满了杂草。
刘群贞往里一跳,没有人惊讶,响玲倒是惊呼一声,不过,喊出来的是另外一番话,“妈呀,你们看群贞的腿上!”
刘群贞羞愤欲死,但杂草把她网住了。
七组的男人们围上来,把胡月鑫打了一顿。夏崇平独自一人上了水渠,居高临下地朝下面乱哄哄的场面扫了一眼,“把裤子让他们穿上吧,这像什么话?”
带头打人的是夏庆明,问道,“崇平哥,这人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