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被女人时常当众打脸还那么豁达宽容,有些不合常理……”
薛冰真心觉得,不排除闺蜜的男友在忍辱负重,伺机而动。
“他不是凤凰男,跟文华一样是本地人。可他家人口多,日常生活真的是一地鸡毛……”
许文华与他恋爱之后,他家人就像闻到腥味的猫找尽理由向她借钱,一借不还那种。薛冰曾听过男方亲戚的浑话,什么她人都是老x家的,钱自然也是。
导致薛冰每次见到许男友的家人便血压飙升,再看许男友本人便带了偏见。
“她男友有一个弟弟,三个姐姐,父母爷奶俱全,全压着她男友吸血。这阵容,他俩要是成了,文华岂不成了他家的血包?这我能忍?”说着说着,薛冰觉得自己的血压又高了。
头有点晕,真是越想越气难平。
本来不想在外人面前说闺蜜家的私事,可一想到闺蜜是个恋爱脑她就头晕,不知不觉和盘托出。
既然闺蜜想听一听外人的建言,那就听吧。
但愿眼前这位年轻神婆和时下的年轻人一样,认为男人只会影响她们拔刀的速度,看能不能劝闺蜜清醒一点。
等许文华依言伸手在水晶球晃了晃,桑月看完她的人生,不禁无语地抬眸瞅她。
“怎么样?”薛冰追问,倒比闺蜜更加急切。
桑月默默地瞅她一眼,再瞅瞅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许文华,不由轻叹,“算了,请许小姐继续把手放水晶球的上空,我让你自己看一遍。”
眼前两人的未来牵扯过于复杂,三言两语实在说不清楚。
“等等,”原本充满期待的薛冰先是一愣,旋即将好友的手扯回,一脸戒备地望着桑月,“为什么要她看?你不能说吗?”
“我还不至于当着你的面把她的魂儿或者命格换了,”看出薛冰在担忧什么,桑月虽无语但理解地解释,“言语有时疲软无力,唯有身临其境印象更深刻。”
“不行!”薛冰警惕地瞪着她,“有话直说,但不能有旁的动作。”
“阿冰……”
许文华的话未说完,薛冰已经狠狠瞪来一眼,这是她真要生气的征兆,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
见她妥协,薛冰这才望向桌后的神婆,孰料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倏忽浑身一冷。灵台一空,整个人仿佛被抽出灵魂似的,开始神情呆滞地坐在原位。
“阿冰?”许文华察觉好友的不对劲,确认一遍之后果然不对劲,瞬时怒容满面霍然起身,“你……”
话未说完便觉得浑身一软,卟地坐回原位。
“你,你想干什么?!”许文华惊怒交加,颤着声音道,“你要什么尽管开口,不要连累我朋友!”
“你误会了,”桑月哑着声音道,“我只想让你看清楚状况,若我真想干点什么,你俩不仅无力反抗,甚至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许文华面如土色,试图挣扎,躯体却不听使唤,不由暗暗心惊。
“你问我,你会死于非命吗?”桑月见她仍有疑虑,索性道,“我看到你的命运,答案是会。但凶手不是你男友,是她男友……”
薛冰一直认为许文华是恋爱脑,可她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