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和好坏,他也有了较为清晰地认识。
光耀城外二十里的一个小山坡上,修斯和纳尔科坐在马背上,遮着眼观察着不远处的骑兵队在做三角队形的冲锋训练。
“仍然有些凌乱,三角穿刺队形的保持不够严谨,这样快的速度,如果敌人队形较厚,骑兵队很容易在受挫后被分离分散,被劈开的箭头可是没什么威力的,纳尔科。”修斯仔细观察着骑兵队的演练,渐渐琢磨出一些味道,看出了此阵型下骑兵队的致命缺陷。
纳尔科点点头承认道:“确实是这样,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就此思考过,但是一直没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我觉得关键的原因还是骑手们对马匹的掌控力不足,毕竟这些家族后备私兵们才训练半年多,能够将马队保持在这个密度,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太过苛求的话,对马匹和骑手的都可能造成很大的伤害。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没有强行让他们加大密度。少爷,一匹军马的花费可不是不少。虽然大人看在您认真修炼的情况下特批了一万金币,但这些钱如果认真花起来的话还远远不够啊。骑兵真是一个烧钱的职业。”
听到钱的问题,修斯也是头疼不已。当初他和大骑士以为组建一个百人的骑士实验部队有一万金币足够了,但是现在看来,这点钱才刚刚够打个基础,还远远谈不上建立一支精锐骑兵部队。如果再向修斯父亲要求支援的话,修斯还真没什么底气。他的剑士等级已经升得够快了,一年多不到,就在护臂的帮助和自己的刻苦努力下从5级飞速升到9级,平均四个月就升一级。这种速度,已经让很多知情人瞠目结舌了,除了卢卡斯伯爵外,就连其他几位副院长都关注过他的修炼情况。
若非如此,盖尔子爵也不会看睁睁看着儿子“不务正业”,去联合一位大骑士捣鼓什么骑士团。
可是,修为的增加是有它本身的规律的,就算有神器在手,也无法代替修斯本人的修炼,更不可能过分突破常理,在短期内制造出一位中级剑士。修斯现在已经是9级剑士了,再往上走一步,达到中级剑士,他都可以毕业了。这种情况显然不太现实。
修斯听着纳尔科的抱怨,苦笑着说道:“我和大骑士也没想到会这样,养一匹马实在是太费钱了,比养十个人都费,怪不得明明大骑士已经取得那么高的成就,但王国就是不愿意组建骑士团。一百个骑兵半年多就花一万金币,那一万骑兵恐怕都要把王国吃破产,国王陛下钱再多也经不起这么花啊。”
纳尔科听这话反而笑了起来,他摇摇头否定道:“少爷,这你可想错了,国王陛下是绝不会单纯因为钱的原因放弃一支如此强大的力量的。”
“哦?说说你的理由。”修斯闻言奇怪地瞧着纳尔科。对于这个问题,他心里隐隐约约也有个念头,但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透彻。
“只要国家在,国王陛下就永远都不会缺金币。而一支能让国家更加强大的军事力量,永远不是金币可以简单相比的。当今的国王陛下在民间享有巨大的声望,正说明陛下的智慧和能力。而以这样的智慧,又亲眼见过具体实例,国王陛下怎么可能想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所以,既然陛下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那只可能有两个合理的解释:一是国王陛下已经暗中在做了,只是保密程度很高,绝大部分人不清楚。二是在此问题上王国高层的意见不一,强行实施阻力很强大,因而,国王陛下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修斯仔细琢磨着纳尔科的话,越想越觉得正确。的确,当今国王陛下确实是一位雄才大略的英伟之主。王国这些年整体实力稳步上升,大陆地位逐渐逼近三大帝国,这些实打实的成绩,都为班加西陛下带来无与伦比的民间声望。这样的英雄君主,是不可能想不明白骑士团背后所具有的巨大意义的。
“你的想法很对,看来我们走了一步好棋啊。如果哪一天建立骑士团的时机来临,那早就作好准备的我们,将在未来的竞争中占据相当大的优势。哈哈,很好,继续带领他们训练吧,争取让先行者变成今后的领导者。”修斯大笑着说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大人的意思。”纳尔科谦逊地回答让修斯一愣,转而又微笑起来。
在修斯他们来到光耀城第二个星期的第一天,狂风团成员们终于听到了让他们热血沸腾的消息——灰狼人小队,在光耀城附近出现了。
在修斯卧室外面的花厅里,狂风团的成员们围坐在长桌之后,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大腿上,神色严肃认真,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挂在墙上的光耀城地区地图。而地图旁边,修斯正手持一根细杆,在地图上点来划去,同时不停地解说着情报信息。
“诸位,根据情报,光耀城往西北去五十七千米的图特卡门小坡地附近,发现了被灰狼人攻破的图门村,图门村拥有近四百人口,青壮年在一百三十人左右,其他为老人、妇女和儿童,除了外出的不到二十人,其他村民全部死亡,现场情况很惨烈。
情报官初步分析判定,这一股灰狼人部队人数应该在百人以下,拥有较少金属武器,除了头领,其他灰狼人并未配备战狼。驻光耀城的圣战行省第一剑士团已经决定派出一支大队约千人对这股敌人进行围剿。而作为王家战士学院的试炼学员,根据统率部命令,在光耀城附近的各冒险团都将随队观摩,当然,在合适的条件下,我们也会被指派进行战斗。
这支战斗团队将在一天后集结出发。我们的时间很紧,有什么问题请马上询问,剩下的时间大家各自整理行李,等候集结命令准备出发。”修斯的表情非常严肃,他在叙述过程中一直板着脸,背挺得笔直。如果不需要移动,那么他的后脚跟儿就总接在一起,一只手贴着裤缝儿,另一支手擎着细杆在地图上比划,动作干脆利落,话语清晰响亮,叙述准确到位,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仿佛站在那里的正是一位优秀的少壮派军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