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小林宽又是怕水又是怕肥皂沫。
都是小祝洁每次强按住小林宽的脖子,强来硬去的替他洗的。
后来,要上了小学。
林宽的爸爸辞掉了体育老师,去做了私人散打教练。
祝洁的爸爸辞掉了工厂流水线,去下海经商了。
岗位不一样,两个爸爸还是兄弟。
两个家庭也一直是两个妈妈一起撑着。
林宽是阳历跨了年,农历腊八生的。
正常上学要比祝洁晚一年。
两家竭尽所有人力物力,为了让小“姐弟”俩一起上学,在89年上学报道之前,就是7月2日,把林宽的生日改成了年内的阳历8月8日。
以后,林宽都没再敢声张的过生日了。
但每年冬天,祝洁却都记得,跟林宽一起喝一碗甜甜的腊八粥。
小学三四年级以前。
无论生活上的吃喝拉撒,还是学校里的上课考试打仗斗殴,都是一路有祝洁罩着。
林宽才风调雨顺,甚至当上了让小学里小女生们最惹眼的体委。
祝洁和林宽,一个班长,一个体委。
无论周围说什么祝洁都毫不在意一笑了之。
小学高年级以后。
林宽已经比祝洁高一个头了。
林宽现在还记得,五年级下学期,冬季长跑,少年军校,甚至体育课,向来女生里威风凛凛的祝洁突然一次又一次突然倒下。
昏倒,贫血,发烧,住院。折腾了几个来回。
林宽的妈妈几次匆匆跑回家,都是为了给祝洁打点滴。
林宽问的时候,妈妈不是说“糖盐水”,就是“葡萄糖”。
林宽也不问了。
从此,那个威风凛凛的祝洁再也没回来,一个林宽不认识的微风不禁的“林妹妹”出现了。
本来看着课本就犯困的林宽,为了跟祝洁去考一个初中。真拼了两年。
林宽知道,祝洁自己比任何人都难以接受体质上不可逆的打击。
所以,林宽只能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
今后,他会罩着祝洁,就像小时候,祝洁一直罩着他。
他不会在乎周围怎么看,就像小时候,祝洁从来也没有在乎过那样。
后来,他们一起去了同一个初中。
再后来,他们一起来到了现在的高中。
林宽说完,自己掐了烟,“王局,我讲的你根本没兴趣,是吧?”
“嗯,那个受益女孩儿躺在病床上,跟死亡现场够不上关系。站在我的角度,自然不会感兴趣。接下来,你打不打算给我讲讲你怎么认识的那个天艮呢。”王局还是看起来很有耐心。
“王局,人是我撞的。你为什么不信我?”林宽抬眼看了看王局。
“不信你,我就请你回去,或者进去了。你讲的枯燥没意思,真不如我听的评书好听。可是呢,就像你自己说的,你的确不会说谎,所以,我还是可以听下去。继续吧。从那个天艮开始,讲讲你们的小友情怎么开始,怎么发展的,就至于让你死心塌地迫不及待的来认这个杀人的罪。”王局给自己点燃了烟,又把打火机递给了林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