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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以至于他与大叔两人先后跳桥,冰面上竟连一丝痕迹都未曾有过。
不仅如此,醒来过后,还发现自己躺在远处的空地上。浑身上下除了肌肉酸痛以外,没有一处伤口。
将两个成年人从几百米的极速坠落之下救出,这已经是人力所不可为之事了。
到底是谁将他们两人救下?又是谁把自己拖到了远处的空地上?
昨夜的事,本该出现在不久后刊登的报纸上。用醒目的加粗标题、殷红的马赛克,和“惊现!”、“震惊!”等字眼,描写两个男人的凄惨事迹。
如今,这段记忆,只能被自己用一个大大的问号封存,藏在心里。
此间诸多怪异之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
徐冰野骑着摩托,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昨晚的事,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什么结果。总之人还活着,就是好事。
距离他公司三公里外的金色年华小区,某栋某单元的404房间。
一间略显狭窄的小屋,却是厨卫客一应俱全,十分干净整齐。
作为房产经纪人的他,自己住的房子自然是性价比最优之选。
此时房间的浴室内,有哗哗的水声发出,徐冰野正在里面洗澡。
他旁边不远处的梳洗台之上,被擦拭光亮的镜面里清晰可见:一张硬朗面孔,剑眉星目。一身匀称的肌肉,不算壮硕,却充满力量感。稍一用力,浑身上下肌肉鼓动,好似一只潜藏着无限爆发力的猛兽。
待洗完澡后,一身舒爽,满身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抄起客厅壁挂上的家传宝剑,去往小区花园里练功。
这个时间的花园里,大爷大妈已经不似清早时的排排队队,只有稀松的七八个。
“小野,又来耍剑了啊!”
和他熟络的胡大爷,正在雪地里背撞大树。声音洪亮,精神头倍儿足。
“是啊,今儿早上没起来,这回儿出来找补了。”
徐冰野说着,走到不远处的宽敞空地上。
“不错不错,年经人有毅力!”
他无视了大爷的赞赏声,双眼紧闭,拔剑出鞘。
练功讲究的是一心一意、身随意动,意识要先处于一片清明放空,才有利于揣摩剑法奥妙。
他左手持鞘,右手持剑,脚下步法流转,犹如醉汉舞剑一般,一剑扫过周身。
“好!好剑法!”撞树的胡大爷,又来捧场,洪亮的大嗓门一喊,附近的许多人都朝这边望来。
惹得徐冰野刚刚升起的一丝异样感觉,转眼间消散了。这种感觉是他以前练功时从未有过的,一种玄妙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他们家族剑法的名字一般,清风剑法,刚刚的那一剑仿佛乘风而过。
“胡大爷!您且瞧好喽!”
感觉被打断了,徐冰野也没有什么不悦的。每天和小区里的大爷们唠嗑扯皮,也是他的人生一大乐趣。
他说完这话,双眼再次紧闭,想抓回刚刚的那种玄妙感悟。
同一剑招,再次横扫而出,这一式名为“醉别离”,他手中宝剑大力地360度挥舞,脚下步子宛如醉汉挪动,来配合手中的剑可以大范围舞动。
舞这一剑时,一旁撞树的胡大爷两眼死死盯着,再没有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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