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纹银不等。”
“账面上的一千多两大明宝钞可以全都拿去,我等九人再凑出来四千两大明宝钞送给知县老爷。”
泾县知县知道户房掌案是在让利,把所有的良田都当作上等水浇田折算给他,多赚了起码两千大明宝钞。
这就是泾县知县没有斤斤计较的原因,真要是斤斤计较起来,惹恼了三班六房等本地的乡绅,到时候只给田地可就傻眼了。
等到泾县知县调离了县衙,三班六房的乡绅们有的是办法侵吞他所留下来的土地。
泾县知县伸手去拿红黑如意纹纹匣子,里面装的是这一次搜刮的一千多两大明宝钞。
还没等泾县知县把手放在红黑如意纹匣子上,只听‘砰’的一声,后衙的雕花对扇木门就被胡汉山一脚给踹开了。
光亮洒在略显昏暗的衙门房间内,泾县知县和三班六房的地方乡绅不免抬起了官服袖子,挡住了刺眼的光亮。
泾县知县等到眼睛适应了突然冒出来的亮光,瞧见是胡汉山来了,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胡少爷如果没有公务还请离开县衙。”
“本知县与三班六房的掌案还有一些要事商议,胡少爷在这里本官等不方便议事。”
“另外,私闯县衙可是重罪,胡少爷还是不要让左丞相为难的好。”
三班六房的掌案也对胡汉山没有什么好脸色,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这一次的囤积居奇还能再多拿一千多亩的良田。
胡汉山走了过去,从黄花梨圆桌上拿起了红黑如意纹匣子,抽开一看:“呦呵,这里面装的大明宝钞可真不少。”
“少说也有一千多两吧,看来这一次赈灾你们是真没少捞银子。”
“住嘴!”泾县知县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你可知道诬陷官员同样是重罪。”
“别以为你是左丞相的嫡长子就可以胡作非为,本官可是出身于浙东的官僚缙绅,真要是论起出身,本官可是一点也不怕你。”
知县背后站着的是浙东官僚缙绅,不会上赶着巴结胡汉山,甚至还有些瞧不起淮西勋贵出身的胡汉山。
浙东的官僚缙绅从宋代开始就是书香门第,淮西勋贵别说是从前朝的前朝了,三五十年前还都是在土里刨食的泥腿子。
胡汉山的右手一扔,把红黑如意纹匣子扔给了身后的锦衣卫,笑着说道:“来人,全部抓起来送到诏狱。”
胡汉山的笑容看起来莫名有些威严,七八名锦衣卫立即冲进了衙门的房间内,一口口绣春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知县说是不怕胡汉山,不过是借着浙东官僚缙绅的势,虚张声势罢了。
当他看见比亮光还要刺眼的飞鱼服,顿时吓的是面无人色,身体一软,从官帽椅上滑了下去。
知县想到按照大明律只要是贪了几十两银子就会被剥皮,像他这种贪了一千多两银子的贪官,少不了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泾县知县嚎啕大哭起来,口不择言的说道:“这些都是宁国府官员逼迫本官做的。”
“本官要是不同流合污,脑袋上的官帽子就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