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星球的大气层被毁得不成模样,星空以最原始的面貌呈现在橙红星核之上。
但二者之间,一颗渺小的人影正凭空矗立,胸骨已完全外翻成一百六十度,胸腔中烟雾缭绕,在烟雾的深处,一团光影一荡一荡,像是发光的钟摆,并随着规律越发的清晰。
随着这团光越发的清晰,四周的空间也越发的死寂沉闷,直到不知从何处传来嘎嘣一声,退身远处的鳟涸发现自己编下的封锁大网居然被空间所凝结,此刻正被寸寸扭曲的空间而揉碎!
“什么情况!?空间结构被改变了?”鳟涸大惊,顾不得其他,连忙反身撤退,却被一个长达两米的巨剑剑鞘抵住肩膀,阻止了他的退势。
鳟涸回头一看,见是自己的队长。
“有萌芽在,这种程度的异动影响不了我们。”夜鳞踏空走到他前方,腿边还跟着一条貌似数根紫红色水蛭纠缠成型的四足怪兽,身后摆动着灵活粗壮的尾巴,上面无数肉芽随摆动而荡漾,头部则是高昂尖锐,像是倒翻的熨斗,轻蹭着夜鳞的大腿。
显然萌芽是它的名字。
夜鳞伸手摸了摸这头怪兽的脑袋,引来一串欢快的嘶鸣,随后看向远处的封有泗,问道:“他是怎么触发命道仪式的?”
“回队长,他降神后下来和那小子交手,不久就激活了地狱门投影,充能速度非常之快,比研虚社那群老头开发的浓缩胶囊还要快,在充满之后直接发动了开门仪式,可是如此仓促的仪式,只怕……”
“不管是准备得多充分,都无法掩盖地狱门后的未知,你不是没见过那次失控的场景,这是必经之路,你若想开门,也要有这份觉悟。”夜鳞冷漠道,“那现在那小子呢?他居然没有选择破坏仪式?”
“是的!”鳟涸行礼应道,“即便是封有泗挑衅,他都没有动手,反而刚刚——”
轰!
!
一道火流星砸落在星核上。
“这么急?我给他开门的时间,你们就不能给我点休息的时间?”
体型暴涨到两米的琅仁随意甩起刀风,把即将形成的岩浆雨扇飞,同时回答道。
“他刚才……”
被打断的鳟涸深吸口气,准备继续回报,但又被夜鳞抬手制止。
“你去帮那影官提前解围了?”
夜鳞的恶鬼面具正对琅仁,似乎是在透过面具端详琅仁。
琅仁只觉嵴骨一阵发寒,果断凝神瞪向面具,竟在那平整的面具上看见一颗硕大的血色眼球!
罪业之眼?
琅仁内心震动,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把罪业之眼当做道具,但又仔细观察下,那对眼球比罪业之眼要大上许多,还有些细微差异……莫非那是一种用罪业之眼在心神那儿换来的东西?
“特殊的红黑色斩击,刀法简单却有奇特的效果,那六个人居然不是你数合之敌,你的实力比你对抗封有泗展露出的要更强些,你在准备什么?”夜鳞嘴唇微启,言语中有一丝惊异。
琅仁内心一沉,握紧了黄泉,问道:“我没有感受到你的神念,难道刚刚你在场?”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的眼睛。”夜鳞指着自己的面具说道,“这眼睛寄宿在面具中,其力量来自远古宇宙时期的虚空大神,可以帮我回朔你最近关乎罪业的行动……不过你为什么还要斩伤同僚,莫非是你修行的杀法需要?”
琅仁闻言,又转头看向远处的封有泗,随即点头,说道:“看来在越高境界的眼下,小偷小摸都是毫无意义的。”
“当然,倘若没有这种最基础的直觉判断,除了命运过人的天选之子,基本都会在星环级被淘汰下去,根本达不到更高的境界。”鳟涸替夜鳞回答道。
“是吗?”琅仁点头同意对方的说法,随后举刀直指夜鳞,问道:“你应该是鬼指里的大人物?”
以兵戈指人是多么的挑衅,一边的鳟涸怒气暴涨,立刻就要动手,却又被夜鳞横鞘拦下。
又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飘忽不定的清铃声传入众人耳畔,那只乖巧的怪兽更是直接看向了远处寂静的封有泗。
“看他的反应显然是了。”可琅仁没有管那铃声,笑道,“那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追寻虚空,却又为何帮助羽化仙的人呢?”
“羽化仙…你指的是联盟那边寻道星的人吧,他们的确算得上是虚空的敌对阵营,但在此之前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们从虚空手指转变为鬼指的原因是……为了取代虚空。”
叮!
!
夜鳞话音落下的瞬间,好似敲响在心头的铃声与冰冷死寂的气息一道传遍四周空旷的星幕之下,就连远在数千公里外的船长与顾雪沉,包括躲藏在顾雪沉腹部里的几个人都清楚的听见了这道铃声!
叮~
琅仁看向封有泗,耳畔传来真实存在的铃声,只见一提幽绿色的灯笼缓缓从封有泗胸腔的雾霭中伸出,随后是被流淌着的雾霭所组成的手腕、手臂、肩膀!
很快,一具浑身倾泻着烟雾,散发着寂寥气息的瘦长人影,提着那杆实质灯笼,从封有泗的胸中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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