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赏。
几秒之前,吉克斯很确定。
当他释放本命火凤催使出【焚天.煮海】的时候,他分明从眼前这个人类少年的眼中看出了赞赏的意味。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说,你的招式很不错。
于是几秒钟之后,
就轮到他开始懵圈了。
吉克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居然有人能够复制出火凤的本命神技。
那可是火凤啊,曾经的古神,如今的神域之界十二主神之一。
本命神技...
是你说模仿就能模仿的?
不对!
这已经不仅仅是偷学模仿了。
因为他的火凤本体,浴火而生的神兽,居然在山崎海的这一招下感受到了恐怖的压力,竟是让他情不自禁地也感受到了一丝焦灼的气息。
嗯?
不对劲!
他可是火凤啊!曾经的古神,如今神域之界的十二主神之一。
于是他愤怒了。
霎时间,火凤振翅,漫天火焰如雨落狂潮般将山崎海笼罩其中。
混沌离火的恐怖威能彻底爆发,在这一瞬间,仿佛整个空间都被烧的坍塌了一般,声势看上去可以说是无比的骇人。
冢原手冶一行人和冥神兄妹俩,这会儿早就离得远远的了。
双方对视了一眼,无论有什么想法在这一刻都十分默契地选择了避而不谈,因为他们知道左右神殿的战场并不在这里。
而在山崎海和火神吉克斯那里。
倘若山崎海输了,那么冥神哈迪斯兄妹俩自然可以对冢原手冶一行人为所欲为,任凭他们搓扁捏圆了。
可万一...
万分之一的情况....
那个人类少年战胜了火凤,曾经的古神,如今神域之界的十二主神之一。
那么哈迪斯兄妹俩还想动什么歪念头,就要好好考虑下他们和火神吉克斯相比怎么样了。
火神都败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想法?
这一点,你知我知。
双方都心知肚明。
恰恰因为如此,处于弱势方的冢原手冶等人顿时有种砧板上的鱼肉,身家性命全都寄托于别人手中的感觉。
“山崎君...有机会赢吗?”伊藤斋忽然忍不住惴惴不安地开口问道。
冢原手冶闻言没有说话,旁边的五十岚凶真和相园帝督也都有些默然不语。
尤其是相园帝督,被称为“爱知县火神”的他心中更是有些苦涩。
和眼前山崎海和吉克斯那滔天大火比起来,他这个所谓的爱知县火神甚至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自己也是玩火的。
差距实在不是一般的大。
等等!
山崎君不是水炁武士吗?
哪怕有传闻说他拥有着让神明嫉妒的才能,可以在过目之后模仿改良别人的剑型和招式。
然而水火不相容。
水炁怎么化作火炁?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相园帝督和旁边的五十岚凶真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旋即纷纷看向了从一开始就力挺山崎海的大宗师冢原手冶。
八段大剑豪之上,掌控不同炁体的本源之力融于己身,从领域中再参悟出法则之力,就能成就八段之上的九段大宗师境界。
冢原手冶便就是一个近在咫尺的,活的的,会动的大宗师。
来到神域之界后,几乎都是山崎海动手解决问题。
大宗师冢原手冶倒像是队伍里的一个定海神针,还一直没有出手过。
这就导致没有冢原手冶对比参照,大家虽然知道山崎海很强,但没人深入的了解过这个家伙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直到山崎海以水炁武士的身份催使火炁剑型,众人这才有些反应了过来。
难道说眼前这个少年,竟也是大宗师级别的强者?
可他还是个高中生啊!
一旁的京都少年宇都宫士郎看着“含笑不语”的众人,想起对山崎海晴天披风侠身份的暗中猜测和“将他蒙在鼓里”的众人。
心中竟有些赌气的哼了一声。
装!
看你们还能瞒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们真以为我有那么傻,到现在还没发现山崎君就是晴天披风侠?
......
此时,吉克斯体内的混沌离火和他头顶上空振翅似飞未飞的火凤形成了一座火桥,空中的烈焰从桥上宛如千军万马本滚滚荡荡朝着山崎海所在之地席卷了过来。
面对这恐怖的混沌离火,山崎海身体却一动未动。
然而他气海中的重水晶体,在这一刻却一次性浮起一千七百颗,在山崎海的催使下转眼间就消弭于无形之中。
流刃若火.天灰地烬!
顷刻之间,只见那些在山崎海大剑插入地下后宛如地火般疯狂涌动的火焰,一转眼的功夫竟是悉数又倒流了回来。
下一刹,无数跳跃着的淡蓝色的、妩媚多姿的、闪耀着摄人心魄光芒的火焰从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表面喷涌了出来。
在这一刻,他仿佛已经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男人。
他是,火男!
火光闪动之后,仿佛幻觉一般,山崎海身上的火焰倏然消失。
也便就在这个时候,山崎海拔出了地上的大剑,看似随手无心般朝着眼前铺天盖地奔涌而来的混沌离火斩去。
一刀火葬!
呼啦—!
仿佛陨石划过大气层。
山崎海的大剑陡然喷涌起了火焰,一刀分开了那漫天而落的火焰,斩向了单手搭着法印的红发青年。
一切都在弹指一刹那间。
在吉克斯无数年来的交手战绩中,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释放本体火凤喷出混沌离火,对方不战而逃,另外一种就是连神器带人,一起被燃烧殆尽。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够燃尽世上一切可燃、不可燃之物的火凤混沌离火,居然会被一把大剑从中劈开。
因为当山崎海“劈风斩浪”般的一剑分开烈焰,斩向吉克斯的面门时,吉克斯脑海中冒出的想法却是:
我可是火凤,曾经的古神,如今神域之界的十二主神之一啊...
然而下一刻,红发青年就被山崎海这一刀干脆利落的撕裂了开来。
连接着人体和火凤本体的雀桥也在这一瞬间被拦腰斩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像是一幅水墨画刚被人挥毫泼墨至巅峰,却有人将一桶油漆泼了下来。
神殿废墟上所有人都宛如死鱼般微微张开了嘴巴,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山...山崎君...胜了?”
伊藤斋满脸的错愕,脖子有些僵硬地转过来问道,这一次回答他的却是始终默然无语的冢原手冶。
冢原手冶凝视着那顷刻间消散的漫天火雨,又看了眼火雨之中那个发出了愤怒且凄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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