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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半个时辰空中雨滴砸着青苔瓦片的淅淅沥沥声响便就透了下来,视线往窗外一落便就看到了层层绵延不断的雨幕。
玉兰似乎是惊讶的往门口走去两步,接了一手雨水后跑着回来,“姑娘你看,真是下雨了。”又言道:“这好像还是姑娘回来以后的第一场雨。”
这么一说许红妆也是忆了起来,嘴角透着一笑,不过想起了什么走到一旁去拿了宴请的帖子,上面所写的时间是明天。
许红妆往窗外大雨一看,想着这雨大抵在明日也停歇不了,可这处若是不去的话,又怎知她二姐想的是什么?
“姑娘。”玉兰走上来,福身道:“殿下说姑娘大可不必去凌王府,没有意义。”
“他刚刚与你说的?”许红妆本还在纠结,一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多余的东西可想了,走到一旁处坐下,将帖子随手放在一处。
玉兰跟着走过去,“奴婢过来时瞧见了殿下身边的亲卫,是那亲卫与奴婢说的。”
看来应该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所以叫凉风来通知一下了?
抬手搭在桌上,另一手支着桌子撑起下巴,欣赏着外面雨势想着到底去不去。
白皙的手指扣得桌面噔噔作响和着外面的雨声好似有些相得益彰的默契感。
倏的,手指一停,许红妆抬起头来,“殿下既是这般说了,那我更该去看看才好。”
许月笙明摆着不欢喜她了却还是乐意邀请着她去,那其中自是有些不可明说的目的,既然怀揣着目的又岂是她不去就能止了的?
君长离得知这个消息时候只是无奈地笑了一声,“就是个不肯安稳坐着等消息的人。”
凉风在一旁道:“姑娘向来喜爱热闹。”
君长离轻轻嗯了一声,一边看了眼外面雨势,“这雨怕是一两日也不会停,叫人给她送一把结实的伞,然后,叫踏雪守着她。”
“是。”凉风未有丝毫停顿,转身出去办事。
第二日出门时空中大雨依然未歇,许是担心她一人出门不好,玉兰也跟在身侧。
玉兰看了眼连绵不绝的雨丝,担忧道:“这下了一日一夜的雨将这京中街道都润湿了,好些地方都有了水坑,笠山那一处的笠湖怕是要涨水了。”
笠湖依着笠山而有,而笠山多是山石。
许红妆想着那一次和叶胥习乘船所游的地方不期然有些担心,“待会你若是得了空就去问问笠湖那一处情况。”
笠湖……哧,想着那时候的事情许红妆忍不住地想要自嘲。
当时年幼,分不清太多的是非对错,总觉第一感觉是对的,殊不知是一个被人玩在手掌心的糊涂蛋。
现在想来,怕是周边尽是鬼魅,唯独君长离是个例外。
“姑娘,前处就要到了。”玉兰在不久之后提醒。
凌王府和之前所瞧着的那些大地方其实没甚的区别,都是一般的气派。
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挂着上好楠木所制成的匾额,一瞧着就是气势磅礴,在雨幕当中所看,更显得独一无二,威严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