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十数年地地方,绝无可能毫无留恋,她看向莲香道:“我久不在此处,不知太师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将你知道的说给我听。”
莲香吸着鼻子上前,跪地磕头,“小姐走后一个多月便就有人在朝堂上参了老爷,又过两月老爷被贬了官不准出府,之后有人拿了太师府里的一些信件和信物递交上去,不过是几日时间,老爷罪名被定,锒铛入狱。”
“那,府里的人呢?”那个牟常悦和叶胥习呢?许宣正没了对她是有些触动,但人已经死了便就没有继续言说的必要了,不管从前是好是坏,总归与她是没了关系。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府里的人除了早已出去的皆是没有放过。”莲香说完这一句话就是放声大哭,呜咽不止。
许红妆抱着孩子,眼眶只红了一圈便就如常,她沉沉地叹出一气,问:“可知我父亲葬在了何处。”
莲香摇头,一边又抬起头来,“殿下怕是能够知晓,小姐可以问问殿下。”
君长离知道的话现在怕是也不好说,许红妆想了想没再问。
等莲香调整好了心态,两人才一起回了房间里。
下午时候,有人登门拜访。
许久未见的楚颜儿,还是穿着姑娘的裙子,一张好看的脸蛋比起从前也没有多少差异,依然是好看的,只是那一双眼睛在看到她时一下子就红了,然后不由分说地跑过去抱着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场久违相聚的哭声够了之后,楚颜儿就坐在一旁仔细地盯着她,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像是回过神来的抓着她说了她不在的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
说到最后两人躺在了床上,楚颜儿贴着她的肩膀,双眼缓缓眯起,“我一直以为他所说的娶妻生子是个假的。”眼泪忽的从眼角滑出,入了发髻里消失不见。
黎释州成亲的消息她在说的时候只一句带过,但现在,像是找到了想说的由头,她一句一句缓慢而带着控制不住地忧伤情绪说着,“那姑娘长得很好,看他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光,但我还是放不下……”
她说的是真的好,说的让人都想要感叹一下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可现在许红妆只能安慰地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说嘛:“日后总有那么一人是适合你的。”
“适合是会有,但不会是我喜欢的。”楚颜儿转过身来抱着她的手臂,将自己的脸埋在那手臂里,吐出不清楚的话,“妆儿,我好羡慕你。”
手臂上一热,有热水浸了进去,烫地那一块肌肤都有些痛意。
许红妆想着君长离,轻声道:“你如果喜欢他,那我把他让给你。”
楚颜儿被这大胆而特异的话吓得立即抬起脑袋,惊恐摇头,“我不喜欢你不要让给我,日后更不要如此说了怪吓人的。”
许红妆轻笑出一声,捏了捏她越发瘪下去的脸,嗓音里带了些哄关心地温柔,“瞧瞧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从前的好看模样?快快收了这没用地泪水,黎公子既然已是成亲了,那你该是要放下才是,整日的记着对你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