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府门没几步突然看到一辆马车,马车的车窗露出一只手,带着一个许久没听到的声音,“上车。”
这个声音虽然好久没有听到了,但还是耳熟无比,听一耳便就知道是何人所有。
许红妆看了眼这马车,又看了眼车夫后上了车去。
“你往常不是喜欢骑的马?今日倒是这么闲了?”许红妆一坐下就不客气地问道。
“今日也是不闲,和你聊一会儿之后就要去办事了,今日上元节,游人诸多,陛下怕出事特命我带些兵在周围看看。”坐在对处的秦元墨道。
许红妆听到这话笑了一声,“你应该是带兵打战的吧?怎的做起了这个事情来?”
所谓的大材小用就是这个意思了,本该上战场的人现在居然要在都城当中带兵巡逻。
“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在都城巡逻,我所做的都是为了百姓的安全着想。”秦元墨倒是不觉如何,话里还藏着诸多的自信与令人信服的决断。
许红妆笑脸一窒,不由多多看了他两眼。
这么些时日不见,许是因为长好了的缘故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从前一样的好看,连着身上的肤色几乎都没有差别,他今日穿得也不是什么官服,而是较为轻松的袍子,一边车座上放着他待会要披着的外裳,手里边抱着一个汤婆子,一边摆着一个火盆。
马车温暖,不觉寒冷。
许红妆伸出冰冷的手在火上烤了烤,“马车上还烤火你也不怕把这马车给烧着了。”
秦元墨看着那手被冻的微红,纤细的手指在火盆上方晃动着,他把手中的汤婆子放在许红妆的膝上,一边道:“只要好好看着,如何能烧的起来?何况今日街上人多,这马车也快不得。”
“你怎的突然在这条街上?”秦元墨的府宅离她家虽然不是很远,但也不是一条道的吧?
“本是想着要去看看你的,听说你走了便就走过来试试看,没想真的看到你了。”秦元墨淡淡的说着,话音不高,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
“你想去看我?”许红妆切了一声,“我还有什么好看的,差一点就被定了罪的罪人而已。”
秦元墨眉毛一挑,话音清浅,“我听说那个女子被人救了,前日被找到了,不过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脑袋掉在悬崖下,只留了一个身子被带回来。”
许红妆听得心里一顿,连表情都有些僵硬,“你听到的可是属实之言,莫不是玩笑?”
秦元墨道:“我骗你做什么?若不是亲眼所瞧,且听到那样的事情我又如何与你说?”默了默,他问:“我听说你们是好友?你还因为要帮她才故意装病不随你父亲出场为的就是帮她顶替一个舞女的?”
许红妆垂下眸子,开始温暖起来的手在汤婆子外摸索着,“你还听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我都听说了什么?”秦元墨把在火盆埫暖着的手收回来,直起一些身子,望着对面表情越发淡下去的人,“还是你只是想听关于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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