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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揣着的是许红妆曾经送给她的簪子,她拿出来,放在桌上,努力的平心静气,“可能你觉得我太过无情,我们姐妹二人怎能做到如此地步?但是我现在,是真的有些不想要看到你的东西。”
许红妆看着那根碧玉簪子,语气趋近平缓,“二姐向来比我聪慧,怕是此举也有着自己的打算,至于想不想要看到也全凭二姐自己做主。”
低头来找许月笙想要解释和解开误会是她最低头的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她其实一开始就不该奢望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刚来这个地方不大熟悉这里的生活方式才做了错事而已。
既然许月笙如此厌恶,那她自然是不会强求。
“既是如此。”许月笙细眉微蹙,似乎是觉得许红妆这样的态度不对,“明日也不需要来了。”
“明日是姐姐的好事,我当然不会来此打扰姐姐。”捏着袖子重新抹了一把脸,许红妆从位置处站起,半分没有眷恋的转身离开。
从前的她就不是一个很贴心的人,更不是一个看到谁都想做朋友的人,今时今日的这种场面也都是她的咎由自取,以为入了一个新的身子就能过上那种想象里的生活,还真是痴心妄想!
许红妆自嘲得一笑,加快脚步出了这处喜庆的院子。
此时空中明月不显,倒是满天繁星亮如灯盏。
偶有晚风吹来,倒也能吹散心底的几分繁杂心绪。
“我带你去放松一下可好?”走到长廊上时身后忽然冒出一音,还伴随着几个轻快地脚步声。
许红妆动作未停,继续向前,“不用,谢谢。”
叶胥习不紧不慢地跟着,周围虽有灯盏照耀,这处地却是比旁处暗了一些,他那拔高的身子几乎只能看到脖子下的方位,他的话音也似是在黑暗中而出,“明日二妹出嫁,想来妆儿该是也心有挂念。”
“没什么好挂念的。”许红妆回答的很快,且本没有半分情绪,清清冷冷的如是这夜晚的风一般。
“那为什么不回院中休息?”叶胥习关心地问。
只是这样的关心在许红妆听来比之嘲讽还要浓郁,故而,脚下步子停了,并未想着要告知身后之人直接就挥出戒指上的银针,在感觉到身后人接近的时候抿着唇转身抬手朝他刺出去。
“哧。”长针从他的肩头处直直刺入,未尽底却是让她双目圆睁,心底顿时一片震惊,她抬头朝他看去,嗓音拔高,“为何不躲?”
她之所以会想着动手不过是以为他会后腿躲避,然后她好趁机跑走离开他的聒噪,可为什么这个人竟然不动分毫?为什么生生地受了这一针?
“妆儿心绪不好。”这么一根小针的伤口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只是这针上带着的些微毒素让他有些难以承受。叶胥习半敛着眉头没有表现出更多的难过,却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道:“没什么能比妆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