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谢谢颜儿。”
“待你出来,请你吃顿好的。”黎释州临走时又道了一句。
好不好什么的许红妆此时是没什么心情念想了,只有些疲惫地趴在手臂上想要好好休息。
虽还未过完今日,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一日给她的打击还是太大,这心里一时有些承受不来。
若对方只是个和她毫无相干的人她完全可以不去在意,但对方是一母同胞的大姐啊,身上流着的是一样的鲜血,就算从前没有一起玩过但那种联系在一起的亲情无论如何是割舍不了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见到许安溪就觉得亲近的原因,甚至是真的把她当成至亲之人,可是现在,这个至亲之人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场打击。
她疲惫的丝毫不愿动弹。
所幸一切如她所想,这杀人之责并不重大,其一,那男子是偷摸溜进祁王府欲要对她进行不轨的,所以杀了也不打紧,其二,她也是受害之人。
不过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杀的人虽是个有过之人,但也是杀了人所以要给外面的一些听众百姓一个交代。
至于这个交代,便就是要对她实行一场很和实际的想法。
所谓的切合实际就是拶指。
梁凡把她带到行刑场地,两旁有女狱卒,手里拿着的是拶指的工具,由竹子所制以麻绳牵连,两边一收紧那竹子就会往里压去,给手指以莫大的压力和痛感。
许红妆只看一眼就觉得自己十指隐隐作痛,这种刑法她从未体验过,但能知道这是何其恐怖。
十指连心,针扎一下都不得了,如今用这玩意儿一次性夹着十根手指,怕是一个痛字都难以形容。
梁凡道:“皇上赐恩,许小姐只需受一次就可了。”
一次……
许红妆看着两旁走来面无表情地女狱卒,深呼吸一轮,把手伸了出去。
竹子冰冷,仿佛还带着些微清水,泛出凉凉的水意在手指皮肤上恣意游走。
“唔……”毫无预兆的痛感突袭袭来,在手指边上的木棍顿时收紧,几乎是要把她的骨头夹的断裂。
许红妆咬紧唇瓣,忍着喉咙处几乎喷洒而出的痛字。
这是她的代价,是她随意杀人的代价,她认了,若是有下一次,她必定将对方折磨的自杀,绝不会自己动手!
“呃……”夹着手指的木棍突然又一个用力拉扯,紧闭着的唇瓣终是忍不住地冒出一些微小音,额上冷汗顿时铺满,沾着的白色发丝就黏连在那额间之际,唇角之处忽的滑下鲜艳欲滴的血珠子。
痛痛痛!超级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痛上两个层次!而且不是说就一次嘛,为什么感觉来了好几次!
痛感叠加几乎让她无法承受,以至于她在不久后倒抽一口气昏死过去了。
昏睡中迷迷糊糊的似是做了一个梦,还是一样的场地面对着一样的人,她还是做出了一样的动作,果断地杀了那个男人,与现实不同的是,许安溪目里狠辣,大步走进房间后直接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