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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痛是否断断续续的,时而好时而不好?”许红妆大抵已是有些了解,遂问道。
温青玉道:“是。”
许红妆再问,“坐久了会疼,腰挺直久了会疼,靠着就比较舒服?”
温青玉心中微讶,已经确信她会医了,“是。”
“我想,大约在三月之前你的腰部曾经被某物重击过,当时的话你应该疼的爬不起来,找大夫看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慢慢好起,转而左腿开始发疼,走路不顺当。”许红妆一边想着一边缓缓道。
此时的温青玉却不止是震惊这般简单,他道:“你如何得知?”阴沉的话仿佛起了些调子。
许红妆听此放松地拍了拍手,拿过一旁的针包道:“这都是你的伤痛告诉我的。”
银针毫无停顿的从疼痛之处刺入,那股痛意立即加倍散发出去,面具里的额上已经沁出薄汗。
温青玉险些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让他受这般苦楚。
“那重物砸的你的腰有些严重,所以左脚施完针后我还要检查一下后腰,如果被先前大夫治的不错的话就只需要贴几副膏药。”许红妆说着的途中手中银针已插了许多。
而她这般模样像极了一个老中医,而不是一个看起来初出茅庐的丫头。
待银针扎完许红妆才意识到他一直没有回话,收拾着活泼的心情往上看去,“你、痛晕了?”
“玩笑。”温青玉嗤笑着道出一句。
没晕啊,那就好。许红妆卷起针包放在一侧,挠了挠头道:“你现在可信我的本事了吧?那可放了我们吧?”
温青玉道:“后腰未看,我如何放?”
“罢罢罢,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我等的了。”许红妆也不勉强,反正只要等一些时间再好好查看查看就能完事了,而且这个人看起来是个讲信用的,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
好不容易等着脚上的银针取下,温青玉却是不大满意让她碰自己的身子了。
许红妆微微蹙起细眉道:“不看你后腰,怎知你后腰如何?不知如何,怎的配药?”
“看过我后腰的人都死了。”温青玉本想要藏了这事,但目前来看,他是不想藏了。
“……不看也成,依着你的腿伤我也能约莫想到你后方如何。”许红妆立即想了后招,并且很是靠谱的往四周看去,“有没有纸笔,我把药方写下来。”
温青玉面上戴着面具,所以一时也不知他的表情如何,就算能看到那双眼睛也分辨不出其中情绪如何。
“那。”许久他才把手一抬,再往内里一指。
许红妆抬起眼睛看去,哎一声道:“果真有纸笔呢。”
凑近的时候闻到些余檀香之味,眼睛往上一瞧,看到了寺庙里的幡布。
难不成此时还在寺庙里?
“还不写?”温青玉嗓音阴沉,还入了些许冷意,听的人忍不住地要抖上一抖。
许红妆收回视线,一边磨着墨一边铺平白纸,“别急嘛,这不得容人好生想想?”
温青玉未再催促,只像是疲惫般的靠在那椅上,双腿比之前显出几分惬意的伸直,无人知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