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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儿,此处安静的都能听到你的喘气声。”许月笙在接受了那一通的传授之后转回身子正躺着,暗中的眼睛并没有闭上,而是望着顶上的那条悬梁。
“……”许红妆稳住心悸,学着她一般的正躺着,“明日该是能早些回去吧,也不知父亲……”说到这两个字她忽然想起什么,压下声音问道:“父亲是否打算为了那叶氏办上一个迎亲宴?”
“不算是迎亲宴,不过是昭告宴。”许月笙纠正道,并且补充,“三月初三便就要举行我的及笄礼,父亲说想着多一个当家主母的话,这及笄礼会办的更加体面。”
如此说来,这事情许宣正是事先和许月笙打过招呼的?
许红妆心下一沉,半眯起眸子,“我却一直不知此事,今日还是在旁人的口中听到的。”
“妆儿恼了?”许月笙拉住许红妆发凉的指尖,情真意切般,“妆儿可能会怪罪我接受了叶氏,但那叶氏据我观察看来委实不是个大恶之人,我虽不喜欢,但她能陪着父亲,还为父亲带来了一个儿子,或许这便就是她来我们府上的缘由。”
“我还听闻为了让她的儿子好起来,她先前跪了三日的佛祖,求了百日的菩萨,所为的就是让父亲能有一个正常无比的儿子。所以,她应该也是一个极佳的好人吧,能为自己的儿子做到这种地步,也是难得。”
正常无比的儿子?好像是有些用处。许红妆反握住许月笙的手,夜里的嗓音逐渐沉下,“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先休息吧。”
就算有一百个人说这叶榕青好,那也会有第一百零一个人说着叶榕青不好,而那第一百零一个人就是她。
无论叶榕青如何赢的美名,在她心里都是个不可有而可无的恶人。
寺庙里的禅香很是助眠,几乎眼睛闭上半分钟的时间就陷入了睡眠里,且睡的很沉,很足。
满意的一觉醒来却发觉四周发生了变化。
身下没有木板制成的床,身上也未有盖着被子,周遭更不是寮房,倒像是一处关人的室。
身下所躺着的地板忽然沁出一片刺骨冷意,身上的寒冷疙瘩立马爬了一片,许红妆伸手一摸,旋即坐了起来。
这处地方并不大,但好像所有人都在了此处。
她坐起来后能看到周遭躺了不少的姑娘,而且都是那几个因为被蛇咬了而面色发青不好下山的人,此时正闭着眼沉睡。
或者说,是被迷晕了。
许红妆想起睡前时闻到的禅香,现在想来那应该不是什么禅香了,而是迷香。
“二姐,醒醒。”许红妆迷糊的脑子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推了推许月笙的肩膀轻声唤道:“二姐。”
这场面忽然变成这般定不是简单的一桩事,或许,又有贼人了?
虽然不大相信这样的可能,但她刚巧听得君长离说了千橡寺那边的事,所以极有可能此次抓她们的也是一窝的人。
想及此,许红妆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口那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