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目光放在棋盘上,一颗颗棋子从指尖落出去,如是珍珠落地,实在是有些好看。
许红妆不仅不信这话,还很嫌弃地扫了他一眼,“难怪殿下是殿下呢,这说大话都不带大喘气的,换做是旁人的话可是万万做不出的。”
“呵呵。”君长离低笑一声,棋子下的越发果断好像都不需要思考一般。
而许红妆好似有些难了,时不时的思考一瞬才能落子。
此处房间是君长离的卧房,很大,很宽敞,但由于是夜晚且没有掌上全灯的缘故而看的不大仔细,桌子边上的烛台上是一盏小灯,只能照亮这一方的天地。
棋盘下的小桌为黑色,看着就是好木。
“小胜。”没多久时间君长离道出一声,轻快又动作熟络地把自己的五颗棋子捡了回来,又吃了许红妆整齐徘着的三颗之一凑成自己的三颗。
“……殿下这手声东击西做的很是深入人心。”亲眼看和自己的棋子被吃掉,许红妆抿着嘴吐槽一句,“故意和我说话扰乱我的思绪,好趁我不备拿了小胜,难怪是个战无不胜的。”
“呵呵。”君长离好笑地道:“自己玩不过,就说是本王做的不好?”
那手指修长有度,在微黄的光中带出些微暖色,落下的棋子再一次把她的棋子包围了起来,简直是毫无出头之日。
本是信誓旦旦的要和他玩着,此时看着倒是有些担心起来,照这情况发展下去她可不一定能赢啊。
“棋子还有诸多,你莫要担心。”君长离好心地宽慰一声。
“哼。”许红妆落下棋子,不再搭理他而专注于棋面。
正下着认真,烛台上的火突然灭了,尚且未来得及开口疑问,一只带着他身上味道的手就覆了上来,耳边听得些微衣袂之声后他的话入了耳,“莫要出声。”
这个人是个不一样的,听力以及对危险的预判要比她厉害许多,许红妆无比相信他,当即紧张地直直点头。
没一会儿时间窗外响出了点点声音,很快那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只见的窗户一动,开了一条小缝后一个小东西被扔了进来。
那小东西一碰了地立即就散出一团迷雾,许红妆轻轻一闻,皱了眉头,是迷烟。
难道是来找他麻烦的?想着他曾经遭遇的种种心头顿时紧张起来。
她可只是来此随意一玩的,并不想掺上什么破事啊!就算待会要大开杀戒也烦请看清楚谁是谁啊!
“莫怕。”耳边处又是那百年不变的字词,不过这字倒是有些微魔力,将心头处的那份紧张给压了许多。
靠近的温暖在这一瞬离去,周身顿时被一股清冷的晚风席卷,窗口已然大开,两道人影在窗外形成鲜明的我强你弱对比,很快那弱的一方痛叫一声倒了下去。
君长离并没有因此而直接回来,倒像是要去查问一般的跟着离开了。
口中忽觉的一阵干渴,许红妆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棒子的从坐榻上跳了下去,几步走到桌边摸索着杯子直接灌下早已冰冷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