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洒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对不起。”我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向面前带有酒渍的黑色西装。
突然间,一只手有点嫌弃地捏住了我的手帕,毫不客气地把我甩开。
“离我远点儿。”嚣张跋扈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的手顿在半空中,有些不满地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分外熟悉的脸——
刚毅的侧脸弧线,紧抿的薄唇,以及笔挺的五官,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谢辞!
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谢辞看我的目光,永远都是温柔的。
而面前这个人,目光杀意腾腾,冰冷如剑。
我下意识地怔住,喃喃自语:“谢……辞?”
只见他冷漠的剑眉一皱,转身就已经离开了。
我恍然醒悟过来,再次揉了揉眼睛,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该不会,是我看错了吧?
一想起刚才那冰冷的声音,就不由得全身毛骨悚然。
我无奈地耸耸肩,那人怎么可能会是谢辞,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猛地灌下一大杯香槟。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我却觉得酒能够让人短暂地忘记一些事情,变得快乐,这就是酒的好处。
于是今夜,我就在不断地借酒浇愁中度过。
什么陆震霆,什么周又伶,赵心洁都去他的,今天晚上只有我自己!
半醉半醒之间,我恍惚再次看到了谢辞。
我嘿嘿一笑,奋力地捕捉那黑色的西装,手感非常地柔软舒适,我抓住就不肯放手。
“阿辞,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去了西雅图,我真的很不放心你,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像个无尾熊一样,攀附着面前如同树桩般的身影。
隐约中,听到了一声雷霆般的怒吼:“还不把这疯女人给我拉开?”
紧接着,几只手就分别拽住了我的手臂,紧紧地抓着我,把我固定起来。
我只能看到谢辞模糊的轮廓。
只见“谢辞”拍了拍自己的西装,后退了两步,冰冷肃杀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把这个女人扔到海里喂鱼。”
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急匆匆地响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是我的朋友,她心情不好喝醉了,要是她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请不要怪罪她。”
俞之低着头,一直不敢抬头。
空气中安静的不像话,只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良久,那个人才出声:“这一次就放过她,要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等到那些人都离开了之后,俞之才伸出手抱住了我。
而我扑到她温暖的怀里,忍不住蹭了蹭,乖乖地被她扶着回了房间。
进去之后,俞之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
“悠悠,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亏我及时找到你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这件事让陆震霆了,他肯定会担心死的。
我翻了个身,找到床之后扑上去,半梦半醒地说着梦话:“你知不知道我见到谢辞了?那个人真的长的的谢辞很像。”
“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脑子里就只有谢辞。”
我什么都听不见,挨着枕头就睡了起来。
第二天,我是被头疼醒的。
我忍不住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见俞之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见到我,不由得挑挑眉。
“清醒了?那边有解酒茶,自己喝了。”她指了指床头柜。
我连忙喝了一大口,总算是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之之,我昨晚喝醉了吗?谢谢你把我带回来。”我朝她感激一笑。
“这事,你还真得谢谢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昨天你估计已经被人扔到海里喂鱼了。”
啊?
我眨了眨眼睛,听完了俞之一番描述之后,突然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幸福感。
要不是昨天晚上那个人长的和谢辞很像,我才不会和他接近呢。
不过现在可以知道,那个人真的不是谢辞,可是,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难道,他和谢辞之间,本来就有什么关系?
我一时之间有些不得其解。
“你也别多想,谢辞现在肯定在西雅图治病,五天后我们就可以见面了。”俞之安慰着我。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趁着俞之出去的功夫,我立刻拿出手机给谢辞的主治医生李非然打电话。
自从谢辞去了西雅图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他本人联系过。
直到现在,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全部都是靠着李医生才得以保持。
所以,我只能先打电话给李医生,才能够找到谢辞。
而且,他要是没有时间,或者是不想接我电话,那么我就联系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