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又礼见那方脸侍卫板着脸,神情严肃,明显来者不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在殿下威风凛凛的侍卫面前,一个侍郎公子根本算不得什么,薛又礼忐忑不安道:“我是,有什么事吗?”
方脸侍卫轻慢地打量了一眼他,口气生硬,“今晚在外露营,你随我去砍木柴生火。”
什么?薛又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等粗活怎么会让他去做?他不敢置信地望着侍卫,“为何是我?”
方脸侍卫冷冰冰道:“你是对我的安排不满吗?”
人家是殿下的侍卫,对侍卫不满,就是对殿下不满,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薛又礼哪里敢接?忙惶恐道:“不敢。”
他的余光瞥见周围的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便觉如芒在背,十分难堪,只得硬着头皮道:“好。”
身为侍郎公子,他平日娇生惯养,哪里干过粗活?而且,这种看似简单的粗活,做起来一点也不容易,天黑的时候,别人都能舒舒服服地休息,唯有他被支派着去到处砍柴。
而且,方脸侍卫似乎有意折磨他,自己不动,专门指使他,附近都是崎岖的山脉,不一会的功夫,薛又礼的手脚就都磨起了泡,身体疲惫不堪,又不敢对虎视眈眈的侍卫表示不满,历经千辛万苦忍辱负重才砍了两小捆木柴回来。
方脸侍卫可不管什么公子不公子,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看你笨手笨脚的,耽误了殿下的晚膳,你担当得起吗?”
薛又礼有苦说不出,只得唯唯诺诺,见徐天舒正和肖启闲谈,自己却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心头窝火,可见方脸侍卫还在训斥他,陪着笑脸问道:“敢问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殿下?”
方脸侍卫居高临下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以为这是薛府,可以作威作福?”
薛又礼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当着众人的面,脸红一阵白一阵,几乎下不了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好不容易等方脸侍卫走了,薛又礼偷偷来到徐天舒身边,压低嗓音怨恨道:“徐天舒,你可真有手段,居然使出这种阴招?果然是光明磊落的名门世家。”
徐天舒面露不虞,“你别含血喷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借殿下的手来公报私仇吗?”薛又礼恶狠狠道。
“薛兄!”肖启不悦道:“我们同为国子监生,本应和睦相处,可你各种挤兑二公子,若是触怒殿下,恐怕就不仅仅是砍柴这么简单了。”
薛又礼的脸色青白不定,又不敢发火,狠狠瞪了一眼徐天舒,拂袖而去。
小厮见公子脸色难堪,小心翼翼道:“公子,还要留意徐二公子和…”
“你没长眼睛吗?”薛又礼正愁没处发火,气得一脚踹翻了小厮,骂道:“都这么明显了?人家都不避讳,还用得着你留意吗?”
小厮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公子受的所有气都发在他身上了。
野外宿营,不管是吃食还是住宿都十分简陋,行军的人习惯了,不觉得辛苦,虽然养尊处优多年的文宁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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