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么上心,小姐要是和殿下能真的在一起就好了。”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门开了,两人一惊,还没行礼,却听到秦湛冷淡而凌冽的声音,“不必告诉她,本王来过。”
啊?瑶环联想到小姐的反常,心头不安越浓,但殿下的命令不容置喙,立即道:“奴婢明白。”
殿下的身影很快消失了,二人赶紧进屋看,见药已经喝完了,双双松了口气,瑶环掩唇偷笑,还是殿下有办法。
不过联想到殿下走时说的那句话,她脸上的笑容又僵了,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她自然知道小姐有多喜欢殿下。
殿下那样风华绝代的男人世间少有,小姐倾心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殿下来看望小姐,偏又不让她知道,不知二人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大夫开的药很有用,到中午的时候,乔弈绯的烧终于退了,虽然还有些没精神,但基本已经无碍了,瑶环喜极而泣,出门在外,就怕有个头疼脑热,“小姐,你饿了吧?奴婢这就去为你准备吃的。”
“不用了,我不想吃。”乔弈绯拒绝了,“去给我弄壶酒过来!”
瑶环吃了一惊,“小姐你别胡闹了,你现在是在病中,还没复原呢,岂能喝酒?”
看着她不敢置信的神色,乔弈绯也觉得自己疯了,但生平头一次体会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失落,觉得不配上酒,简直对不起自己的心情。
“跟你说了我死不了。”乔弈绯烦躁道:“我现在只想喝酒,还不去?”
见小姐这样,瑶环更不敢让她胡来了,只得低声提醒,“这不是在府里,奴婢刚才去打听过了,一时也没有查到刺客的其他同伙,我们终究是要赶路,您别再折磨自己的身子了。”
赶路?乔弈绯不说话,瑶环又道:“徐二公子来问过好几遍了,似乎很担心你。”
乔弈绯若无其事道:“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瑶环惊道,“是你告诉他的?”
“算是吧,他也猜到了。”乔弈绯没有隐瞒,“扶我起来,我要去和他道谢。”
“他说不用了。”瑶环连忙阻止道:“二公子吩咐了,若是你有任何不舒服,他去请大夫。”
能在被封锁的驿馆请来大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乔弈绯想起徐天舒的关心,苍白的脸颊浮现一丝笑意,“还是二表哥疼我。”
瑶环站在乔弈绯身侧,乔弈绯看不见她的表情,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她眼神的闪烁,咬着唇试探道:“小姐,你和殿下…”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乔弈绯脸色一沉,吓得瑶环不敢再说了。
本来她就犹豫要不要告诉小姐殿下来过?可是现在见小姐可怕的神色,更是应证了她心底的猜测,小姐和殿下怕是闹掰了。
乔弈绯见她吓得大气不敢出,叹了口气,“我跟他不是一路人,早点分开,对彼此都有好处,此事以后不必再提。”
瑶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从对殿下的仰慕变成了不相干的路人,虽说昨晚发生了惊悚的暗杀事件,但这件事和小姐扯不上关系啊。
一提到秦湛,乔弈绯又开始头痛了,“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瑶环心中纵然有万般疑虑也不敢再问下去,不管怎么说,小姐没事就好。
这时,刘珊端来稀粥,可乔弈绯哪有胃口吃?不过在二人的连哄带骗下,总算是勉强吃了几口。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郡主,殿下吩咐,半个时辰之后启程!”
半个时辰?瑶环一惊,小姐还病着呢,她正要去求殿下,被就乔弈绯制止了,淡淡道:“知道了!”
刘珊一脸忧色,“小姐还没好呢,马上就要启程,身子熬得住吗?”
“要不然…”
瑶环的话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就在小姐凶狠的眼神中咽回去了。
“我又不是纸糊的,哪那么虚弱?”乔弈绯可不指望秦湛会怜香惜玉,也不需要他的怜悯,“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瑶环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虽然小姐和殿下身份的确不匹配,可在她心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就这么掰了,简直是万般可惜。
她亲眼见证着小姐对殿下的喜欢与恋慕,现在小姐下定决心一刀两断,想必比谁都要痛苦。
本以为染病的乔弈绯会最后出门,但没想到,她比谁都要早,第一给上了马车。
徐天舒不在意薛又礼不怀好意的视线,坦然走过来,问候道:“郡主如何了?”
瑶环对这位斯文儒雅的二公子充满了感激之情,笑道:“二公子不必担心,郡主差不多大好了,她让奴婢转达对二公子的谢意。”
徐天舒望了一眼马车里面,被厚厚的帘子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温声道:“天气凉了,郡主风寒未愈,切记保暖。”
他的声音不低,里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从驿馆出来的秦湛自然也听见了,虽然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身上的寒气却浓了三分。
跟在后面的夏樊山的心七上八下,殿下行事实在难以捉摸,刺客之事并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殿下突然决定启程继续赶路。
不过,殿下虽说要启程,但也没表态不追究他的失察之罪,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秋后算账?
想到这里,夏樊山道:“下官失察,令殿下受惊,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加紧查探,将行刺一案查个水落石出。”
“不必!”秦湛冷冷丢出两个字,让夏樊山一头雾水,难道殿下已经从女刺客身上查到了线索?
此事发生在云州,周副使也死了,有些事情需要个交代,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夏樊山想了想,“殿下出行,路途不便,不知是否可以将那女刺客移交给云州官衙,由下官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