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郊区一个叫阿帕奇堡的贫民窟。
和世界上大多数贫民窟一样,这里充斥着枪击、毒品和黑帮火并。
特维斯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砖匠,收入无法维系一家人的生活。这样的绝望,让特维斯的母亲,在儿子只有六个月的时候,就选择了出走。特维斯十个月的时候,不慎被沸水浇到,这就是他脸上烫疤的由来,这道痕迹,从脸部到脖子,甚至一路贯穿到胸口。
苦难依旧伴随着特维斯,在他五岁的时候,父亲造人谋害,甚至23枪离开了人世。特维斯是跟随舅舅长大的。
特维斯那口崎岖不平的牙齿,也是少年时候,在街头斗殴留下的印记。只有发育时候被打断过的牙齿,才会一如此般。
只是,特维斯这所有的凶戾,都在他那口并不流畅,甚至有些顿挫的英语发音中,涤荡掉了八成的戾气。
好吧,这样的童年经历,想要让特维斯像他的阿根廷老乡一样,勤勤恳恳的去上英语私教课,的确有些为难。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特维斯可以像他的阿根廷老乡一样,有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可以说出无比流畅的威胁,也同样无法给陈青造成什么样的压迫。
因为,在迪恩缓缓挪开自己压在猜边器的手掌之后,猜边器正对天空的,是有足球的那一面。
“真好。”陈青丝毫没有被特维斯威胁到,而是看着猜边器,赞叹道。
紧接着,赢下猜边的陈青指着曼城的半场,笑眯眯的和迪恩说道,“裁判先生,我们要求换边。”
比起特维斯的凶神恶煞,陈青显得格外的和风细雨,但语气却是铿锵有力。
这是一个晴天。
球场里没有风。
这样的寒冬,也没有那个工作人员会在草皮上灌水。
而比赛正式开始的时间是晚上的8点,天早就黑了,自然也就是没那些太阳照射干扰视线的说法。
这个换边,看起来无关紧要。
但陈青就是笑眯眯的选择了挑边权,要了曼城原本占据的半场。
“你——”
前一刻还在扮演社团话事人的特维斯,此刻看起来有些抓狂,但这无济于事。
迪恩示意两位队长回到自己的半场,同时,催促原本落好位的两支队伍麻溜点换边。
球场的南看台上,以客队身份观战的曼联球迷欢呼了起来,高声歌唱着为陈青编撰的歌曲。
虽然比赛还没有开始,但双方仿佛已经完成了一次交战。并且,曼联这边是胜出的一方。
特维斯再大的戾气,不还是得乖乖的跟催队友换边。
导播也将镜头切换给了教练席,弗格森笑眯眯的躺在靠背上,嚼着口香糖,还吹了个泡泡,显然,老爵士对于弟子的应对满意到了极点。
似是察觉到了有镜头对过来,弗格森挺了挺腰板,拢了拢脖子上绣着曼联队标的红色围巾,冲着镜头招了招手。
对比之下,另一边曼城的教练席上,曼奇尼则是抿着嘴,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