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槿兮哄下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看她掉眼泪。
拓跋青叶稳了稳情绪,勉强解释:“我同二哥最近有些误会,到叫六公主看笑话了。其实也没什么,稍后我自然会跟二哥解释清楚。这里已经备下晚宴,还请六公主赏光。”
天知道,他最讨厌看见女人哭了。
槿兮推辞:“在海上行了二十多天。身子实在感觉不适,可否容我改日再来叨扰?”
“六公主可是嫌弃我这里不如二哥那里好?”拓跋青叶皮笑肉不笑:“一顿饭而已,又能耽搁公主多少时间?公主不肯吃,是不是看不上我这个中兴王?”
这个锅槿兮可不背,赶紧说道:“五殿下言重了……”
拓跋青叶却不听她解释,抬手摸了摸脸,那道伤疤已经被敷了药,此刻油光发亮:“好歹我也被公主误伤过,这顿饭就当是公主向我赔罪如何?三哥,你也帮我劝劝公主吧。”
一直装死的拓跋枫叶,本打算静静观赏槿兮的精彩表演,被点了名后,不得不为难的说道:“六公主确实身体不适,这一路上都呕吐不止,体虚腿软的。现在也是勉强打叠起精神,前来赴约。要不这顿饭还是改天吧?”
你才体虚腿软,你全家都体虚腿软!槿汐愤愤的腹诽,却不得不配合的扶着额头,做出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
拓跋青叶见她双眼红肿,脸上哭的一塌糊涂,颤颤巍巍的倒也有几分惹人怜爱,遂缓和了语气:“本王身边恰好有人精通岐黄之术,这就唤来与公主诊治。”然后抬高语气吩咐:“德福,叫马先生过来。”
哼哼,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哪能那么容易,他想办的事情还没有办成呢。虚与委蛇,他从三岁开始就会了。
槿兮有些傻眼,这个剧情,当真不在她的算计之内。照她的想法,只要在这两个人跟前点个卯,“顺便”把请帖递出去,就大功告成,可以溜了。没想到这位五皇子居然如此执着。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拓跋青叶想要拖延时间,就随他去吧。
马先生人如其名,是个干巴瘦的小老头,留着三绺山羊须,翘着两根兰花指,坚持要隔着屏风给槿兮诊脉:“男女授受不亲,公主又是万尊之躯,要避嫌,避嫌啊!”
槿兮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坐到了屏风后面,任由小丫头把三根金丝线系在她的手腕上。耐着性子,让那糟老头子给她号脉。
屏风共有八扇,是用上好的小叶紫檀做了框架,月白色缂丝打底,上面绣了极精巧的花开富贵图,将槿兮严严实实堵在了里面,外面的情形一概看不到。
槿兮百无聊赖,一边把脉息调动的乱七八糟。一边盯住其中一朵牡丹花,开始数花瓣,一片两片三片……正惊叹于绣这面屏风的人绣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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