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要饿死了。
“就这么小一只?”赵五坐在桌边,“你确定有用?”
“自然确定。”花棠道,“有红甲狼的地方,莫说是蛊虫,就连普通的虫子也不敢多呆。”
“但是它好像快饿死了。”赵五小心翼翼看,“行不行啊?赵大当家似乎拿它当宝贝。”
“不会的。”花棠将红甲狼放进小盒子,“十天半个月不吃也能坚持住,比你强多了。”
赵五:……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要是跑了呢?”片刻之后,赵五又问。
花棠道,“那就把大人赔给大当家。”
赵越从门外进来。
花棠:……
赵越表情很淡定,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红甲狼又窸窸窣窣从盒子里爬出来,趴在边上可怜兮兮看他。
有饭吃吗。
赵越:……
花棠提醒,“大当家答应借我的。”
“自然。”赵越道,“我也不是来带它回去,左护法只管用。”
花棠道,“那大当家所为何事?”
赵越道,“有没有什么安神之药?”
“有。”花棠点头,“大人最近睡得不好?”
“不是。”赵越道,“他睡得很好,是我要。”
花棠道,“可要先试一下脉?”
赵越坐在桌边,将手腕伸过去。
花棠搭上手指试了片刻,然后道,“身体没什么事,大当家不必担心。”
赵越很是苦恼。
他自然知道自己身体没事,有事的是心里。
不仅睡着的越来越晚,梦到书呆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些很让人……难以启齿的梦境。就算赵大当家再迟钝,也多少能觉察到这代表着什么,但是一旦觉察到了,他却又更加纠结起来。
夜夜睡不着总不是个法子,在想出解决这件事的方法之前,也只有先暂时吃点药治一治。
花棠用充满同情的眼光看他,“是不是因为大人那头?”居然连黑眼圈都冒了出来。
赵越表情僵了僵,然后道,“不是。”
花棠劝慰道,“大当家最好如实相告,我才好开药。”
赵越:……
红甲狼趴了半天也没等来投喂,于是伤心缩了回去。
真的没人管了啊……
“最近经常会做梦。”赵越道,“梦到了什么反而记不清。”
要承认夜夜都在梦书呆子,打死也说不出口。
“多梦啊。”花棠道,“还有其余症状吗?”
赵越摇头,“没有。”
“大当家最近可有什么心事?”花棠又问。
赵越开始后悔自己前来问药。
但是又不能走。
只好道,“我一直便有许多心事。”倒也不算信口胡说,只是最近……格外多而已。
花棠点头,帮他开了两帖中药,“我煎好之后再送过来。”
“多谢。”赵越点头,站起来打算回去。
“大当家。”花棠叫住他。
“有事?”赵越问。
花棠提醒,“今夜还要暗探,大当家若是没精神,可以在府内休息,不必勉强。”
“没问题。”赵越道,“我会准时前来。”横竖睡也睡不着,倒不如找点事情做。
花棠点点头,目送他出了小院。
“你去哪里了?”另一边的小院,温柳年正在晒太阳。
赵越冷静道,“去找左护法,问问你的病情。”
温柳年纳闷,“但是昨天晚上左护法才刚刚来过,为何又要去专门问一次?”
赵越道,“这种事情自然要多问,才能更放心。”
温柳年道,“那左护法怎么说?”
赵越随口道,“比昨日要好。”
温柳年更疑惑,“还能不看诊就下结论?”
赵越:……
温柳年识趣端起盘子,”吃点心。”
赵越拿起一个。
温柳年道,“师爷与尚堡主去吃早饭了,临走之时还说,大当家泡的茶很不错。”
赵越被噎了一下。
自己居然还能收到这类赞美。
“是很不错。”温柳年往他身边坐了坐,“水和茶叶都刚刚好。”
赵越无奈看他,“这算夸我?”
“是实话实说。”温柳年道,“点心也很好吃。”
赵越揪揪他的头发。
温柳年道,“等伤好之后,我做柳叶酥给你吃。”
赵越有些意外看他。
温柳年笃定道,“我知道你喜欢。”
赵越皱眉,“又是陆追告诉你的吧?”
还能不能有点其他事情干了……况且这几天自己几乎寸步不离守在这里,居然也能被他找到机会跑来说这些?!
其实不止这件事啊。温柳年看他,“吃不吃?”
赵大当家沉默了一下,“吃。”
温柳年笑嘻嘻。
赵越觉得自己有些无力。
这种狐狸性子,若是自己当真动了心思,前路应当很不好走才是。
只是就算不好走,却也不想就此中止,反而还很想……试一试。
温柳年看他,“你在想什么?”
赵越回神,“私事。”
温柳年道,“说来听听。”
赵越摇头,“既然是私事,自然不能轻易说给别人听。”
温柳年挠挠脸蛋,“小气。”
“待到将来有若有机会,我再告诉你。”赵越与他对视。
“也好。”温柳年点头,“那说好了,你可不许耍赖。”
“好。”赵越答应。
温柳年伸手,“击掌。”
赵越好笑,配合与他轻轻三击掌。
只盼将来,真能等到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顺利到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