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您今年多少岁生日?”问完就后悔了。
方文萍看都没看他,直接无视了这话。
董学斌咳咳了一声,知道人家都这个岁数了,肯定是不好问年龄了,“那什么,您家有酒吗?没酒的话过生日也没意思啊,肯定得喝点儿。”
方文萍指了指一个柜子,“里面有,你自己拿,我胃疼,今天就不喝了。”
“行,那您就喝茶。”董学斌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瓶国窖,好像还挺有年份的,看上去不错的样子,便打开给自己倒上了,也没动筷子,直接举杯过去,“方-省-长,我敬你一杯,祝您永远这么年轻。”
方文萍爱答不理地拿茶杯和他碰了下,好歹喝了一口。
董学斌就不管她了,自己咕噜咕噜地干了杯,酒一下肚子人也暖呼了起来,舒坦极了,酒也好喝,“呼,吃菜吃菜,尝尝我手艺。”
方文萍已经吃上了。
“怎么样?”董学斌期待道。
方文萍淡淡道:“就那么回事儿吧,能吃。”
董学斌哭笑不得,麻痹,哥们儿费半天劲炒了半天菜,您合着就是一个“能吃”的评价啊?董学斌自己也尝了一口,分明是很好吃的啊,他的厨艺他自己知道,对自己还是满意的,也知道自己的斤两,纵然没有那些特级厨师一级厨师什么的做得漂亮做得好,可也不至于仅仅“能吃”吧?
“你再尝尝这个。”
“嗯,还凑合吧。”
董学斌最后也不问了,自己边喝酒边吃菜,他是真饿了,也不管方文萍什么评价,自己吭哧吭哧地开始大快朵颐,没办法,早上和中午就没吃饭啊,山上折腾半天,路上折腾半天,到了方文萍家里又折腾半天做饭,他早饿晕了,这下是越吃越饿的感觉,也不讲究什么风度了,跟方文萍面前也没有这个必要,俩人对骂过,摸过,亲过脖子,董学斌其实从心底深处也没拿方文萍当外人的,至少绝对没有把她当成一个纯粹的领导,所以也很放得开了。
方文萍蹙眉,“你饿几顿了?”
董学斌嗨了一声,“一天没吃饭,饿极了,您别光看我啊,你也吃。”
方文萍吃得很慢,慢条斯理地很优雅,这可能是她打小就养成的习惯和素养,毕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嘛,董学斌吃得虽然快,但却吃的很多,加上又喝着酒呢,于是这顿饭拖拖拉拉地吃了很长时间。
饭后一看表,都是七点多钟了。
董学斌今天没张罗刷碗,他摸着肚子喝着最后那点酒,也不动窝了,又洗菜又做饭的,他还刷碗?扯淡去吧。方文萍也没动,连餐桌也没离开,就打开了电视看上了新闻,省台的,中-央台的,俩人看到了晚上八点也谁都没说话了。这个生日过的,这你妈叫什么生日啊?董学斌也苦笑不已。
八点多了。
天也早黑个了彻彻底底。
董学斌就道:“我上去看看衣服。”
方文萍也没看他,嗯道:“楼上阳台。”
“好。”董学斌就上了楼,走到复式二层。
入眼还是一片豪华,空间很大,跟自己家属院那个复式简直没法比,他看了几眼后,就找到了走廊外延伸出去的一个大阳台,推开门出去,随手抹了下自己的衬衫和裤子,得,全都湿着呢,而且不是湿一点半点儿的,而是全都湿着,压根就没干多少,也是,下午到现在才几个小时啊,又是冬天刚过温度还挺冷的春天,这个就更不好干透了,董学斌只好把衣服拿了下来,走下楼。
“还没干。”董学斌道:“暖气跟哪边呢?我放暖气上面试试吧。”
方文萍随手一指,董学斌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找到了暖气,没敢直接搭上去,他衣服料子都很好,肯定会被烤糊的,就放在暖气上面的一个挂钩上,随后继续跟方文萍看一些不知所谓的电视节目。
九点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衣服还是那样,完全没有干的迹象。
董学斌这下也看出来了,想穿着这身走是不可能了,“方大姐,你这儿真没衣服了?随便我能穿的也行啊,不然我这没法走了。”
方文萍看看他那衣服,“那你就跟这儿等着衣服干,什么时候干了什么时候走,一层也有客房,想住你就住,那我就不管了。”说完一起身,“不早了,我休息了。”然后上楼去刷牙洗漱了,真的没再管董学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