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美人相伴,虽然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心情依然极好,加上开车的那位女孩,也会调剂气氛,不时地拿两人开些玩笑,这路上却是笑声不竭,妙趣横生。
可回到酒店,两人独自面对时,曾雪琪却显得极为矜持,忸怩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只是红着脸,转头看着墙上的壁画,一言不发。
王思宇侧过身子,指了指热气腾腾的茶杯,微笑着道:“雪琪,喝茶。”
曾雪琪捧起茶杯,啜了一口香茗,平复了忐忑不安的心情,垂头道:“那个……我知道是谁?”
王思宇微微一怔,讶然道:“我是谁?”
“是省委组织部长。”曾雪琪放下茶杯,拿手拢了下腮边的几绺秀发,有些局促不安地道:“还有,我不是歌厅的公主,是警察。”
王思宇愣住了,转念一想,随即释然,微笑道:“难怪,看的样子那样清纯,就不像是在歌厅工作的。”
曾雪琪莞尔,伸手取过手袋,从里面拿出那张银行卡,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抿嘴道:“王部长,这个还给吧,我家里条件很好,其实不需要钱。”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也好,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曾雪琪听了,心如鹿撞,抬起俏脸,脉脉地望着王思宇,柔声道:“王部长,那您能留个德律风号码吗?”
“可以!”王思宇起身要去找笔,曾雪琪却手疾,从手袋里拿出一管口红,和一张纸条,声若蚊蝇地道:“王部长,写到这里就好了。”
王思宇目光望去,却见那只漂亮的玉手,竟然在轻轻颤抖,恍如泄露了女孩的心事,他的心里便如抹了蜜糖一般,也跟着颤悠悠地晃动起来,忙接过口红,在纸条上写了手机号码。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曾雪琪马上慌了,赶忙站起,伸手抢过字条,满面红云地道:“王部长,那好了,我先回去了。”
罢,也不等王思宇回复,拿起手袋,如同受惊的鹿一般,奔了出去,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王思宇站在沙发边上,望着满脸尴尬的秘书欧阳吉安,皱眉道:“欧阳,有事?”
“……”欧阳吉安扬起手中的材料,有些心虚地提醒道:“部长,依照定好的时间,我们几个应该过来汇报工作了。”
王思宇轻吁了口气,走到窗前,望着那个消失的倩影,轻声道:“嗯,让他们都过来吧!”
很快,其他两人也来到房间里,向王思宇汇报一天的考察工作,其中绝年夜大都的结果,都令人满意,王思宇也当着众人的面,把孔明仁夸奖了一番。
众人离开后,王思宇翻阅了考察材料,仍然感到意犹未尽,就摸起手机,拨了号码,德律风接通后,微笑道:“明仁同志,好,我是王思宇。”
孔明仁接到德律风,感到极为意外,赶忙道:“王部长,您好。”
王思宇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地道:“明仁同志,要是不忙,就到明珠宾馆来趟,我请喝酒!”
孔明仁暗自受惊,故作不解地道:“王部长,您到埔城市了?”
王思宇点颔首,微笑道:“没错,明仁同志,我这次不请自来,没和年夜家打招呼,所以,自己过来就好,不要惊动其他同志。”
“好,好,王部长,我稍后就到。”孔明仁挂断德律风,心中仍是怦怦直跳,不由感到一阵阵地激动,他很是清楚,这是在暗示什么。
若是换了其他省委常委,孔明仁就会泰然许多了,可这位王部长,身份却非比寻常,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若是不出意外,日后自然是前程不成限量了。
孔明仁虽然是省委副书记乔戈平的人,立场还算坚定,但也清楚,江南官场势必有一番动荡,而以于系在京城那遮天蔽日般的势力,不要江南各派系了,即即是中南海里的那几位,也是极为忌惮的!
孔明仁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自己开车赶到酒店,不巧的是,在下车时,恰巧遇到了明珠酒店的老板,那位柳老板也是埔城市的知名企业家之一,见到市长年夜人光临,自然极为激动,少不了要寒暄一番。
孔明仁急着上楼,就在他耳畔声了几句,随即握着柳老板的手,晃了几下,就松开手,年夜步流星地进了酒店,几分钟后,敲开了王思宇的房间,笑着道:“王部长,我来了。”
王思宇笑着迎过去,握了对方的手,愉快地道:“好个孔四乡长,果然名不虚传,是个搞经济的行家里手,我在这方面,是轻易不肯服人的,但见了埔城市取得的成绩,还是心悦诚服的,真要向学习了!”
饶是孔明仁见多识广,也被王思宇的热情感染,竟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觉,赶忙放低了身段,客气地道:“不敢当,王部长,这话言重了!”
“过来坐吧!”王思宇笑笑,把孔明仁让到了沙发上,随即坐到他的旁边,茶几上已经摆上了几样菜,两瓶埔城年夜曲,除餐具外,就是一堆材料,王思宇把这些材料摆在茶几上,也是要当作下酒菜的。
也许是缘分使然,两人就着这些菜肴,边喝边聊,竟然极为投机,甚至会用油渍麻花的手,摸起材料,就着某些问题进行讨论,这对两人而言,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绝无仅有!
卧室里谈笑风生,气氛极为融洽,不知不觉,孔明仁喝多了几杯,就完全打开了话匣子,把他对埔城市的各项规划,以及成长前景,娓娓道来,其中不乏一些精妙的设计,让王思宇听了,也不由年夜受启发,击节赞叹。
正聊得热火朝天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来访的,却是酒店的柳老板,他捧了翰墨纸砚,要请孔明仁题词,孔明仁却赶忙谦让,笑着摆手道:“还是请王老板题词吧,这里他最年夜!”
柳老板虽然满心惊讶,却也不敢驳了市长年夜人的面子,就只好站在旁边,恭敬地道:“王老板,还请您为店题词。”
王思宇笑笑,却没碰那管狼毫笔,而是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抓起狼毫笔,饱蘸墨汁,俯下身子,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写出四个年夜字:“最二之人!”
柳老板马上脸色青白,有些手足无措,只拿目光望着孔市长,暗自后悔,自己贸然来访,恐怕是惹了这位王老板的不快,因此就地发飙了。
孔明仁站在旁边,盯着这四个字,怔怔地看着,片刻,忽然放声年夜笑,双手合掌道:“好字,好字,王老板真是写到我心坎里去了,这幅字,分明是写给我孔明仁的!”
王思宇哈哈一笑,转过头,斜睨着他,桀骜不驯地道:“明仁,写的是什么字?”
孔明仁显得极为激动,年夜声道:“是一个仁字!”
“没错,就是一个仁字!”王思宇落了款,把手中的狼毫笔丢下,转头望向窗外,铿然道:“汉字里面,有三十三个字最难写,而这个仁字,更是没人敢写,我王某人道行不敷,只好拆开了写,将来,哪个若能领悟了‘仁’字的真谛,势必无敌于天下!”
五千字年夜章送出,当还债了,千杯酒,酬基友,扶上马,送一程,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听:“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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