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清玄真人,言简意赅地发出了邀战的宣言。
“量天尊,剑兄请!”
剑先生想打,清玄真人却是没太多的兴致,说实在的,若是早知道此番的事情会有如此多的波折,清玄真人未必便会答应弘玄帝的邀请,怎奈如此战事既已起了,再想要就此脱身事外已是难能,在清玄真人看来,若是能牵制住剑先生的话,也算勉强有个交待了的,再说了,不管那祭台上究竟是谁胜谁负,未见得敢对他赶尽杀绝,从这个意义来说,跟剑先生过过招倒也甚关碍的。[
剑先生向来就是个干脆之辈,也没去管清玄真人究竟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手中的长剑一抖之下,数道璀璨的剑芒暴『射』而出,瞬间便攻到了清玄真人的面前,不敢怠慢的清玄上人手中长剑一领,数剑影怦然而出,与剑先生以攻对攻地杀做了一团。
随着剑先生与清玄真人的战斗一起,祭台上下已是打得热火朝天,劲气横飞,剑鸣声、拳掌破空声交织在了一起,竟有如山崩海啸一般,令人胆战心惊,反倒是先前激战连连的萧畏与舒雪城这对师徒却就此沉寂了下来,彼此间相距着十步不到的距离,言地对峙着,双方似乎都不急着再次出手较量。
有蹊跷,这里头绝对另有蹊跷!萧畏一双眼虽死盯着不远处的舒老先生,可心思却不免有些子走了神,只因他恨清楚此处虽是主战场,却不见得是决定胜败之关键,理由很简单——要想击败一名宗师级别的高手不难,可要想击杀,那就没那么容易了,除非是像上一回川中灭杀乌震天一般以三倍之力围杀,还得靠出奇不意,否则的话,一名宗师高手真要想逃的话,三倍之力也未见得便能拦得下来,从这个意义来说,别看此处打得热闹比,其实不见得能见个生死,当然了,若是像川中之战那般出了奇兵,或许能办到也不一定,问题是这奇兵到底是谁,又是哪一方的奇兵却是不好说了的,再者,相比于此处战场的火爆,真正令萧畏担心的却是大营的安危。
枪杆子里出政权,此乃千古不易之真理,在萧畏看来,只要大营的军队不起大『乱』,己方就有着制胜的把握,毕竟这二十余万大军乃是百战之师,非寻常守备部队可比,即便是此处战事不利,只要自家父子能顺利回到军中,那就有着翻盘的机会,至不济也能分庭抗礼,实必要在长陵与弘玄帝激战不休,这一条既然萧畏都能看得出来,没道理项王会看不出来,既如此,这长陵一战又所谓何来?
大营,关键还在大营,一想起大营的安危,萧畏的心不由地便有些个抽紧了起来,他虽不相信弘玄帝先前所说之言,可却知晓弘玄帝对大营一准有着周密的安排,己方能不能在阴谋中保住大营实是件很难说之事,一旦大营有失,哪怕此处胜了只怕也济于事,除非能将弘玄帝夫『妇』全都斩杀当场,而这,显然是件极其困难之事!
“傻小子,死罢!”
萧畏那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只能蒙骗旁人,却着实瞒不过曾教导了他三年余的舒老爷子,这一见萧畏居然在此等时分走了神,舒老爷子又好气又好笑之下,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面前这个得意弟子了,笑骂了一声之后,身形一闪,瞬间便跨越过了双方之间的十步之距,手中的长剑一抖,一抹剑芒已如鬼魅般刺向了萧畏的右胁。
该死!萧畏本正忧心大营安危,浑然没想到一时的走神竟然被舒老爷子抓了个正着,这一见舒老爷子攻杀了过来,心头不禁一慌,不敢硬接,忙不迭地向旁一闪,试图先行躲开舒老爷子的攻击,而后再另作打算,却不想这一躲竟完全落入了舒老爷子的圈套之中,但见舒雪城身形连闪间,手中的长剑如灵蛇一般追袭着萧畏的身影,一招紧似一招,压根儿不给萧畏一丝的喘息机会!
躲,再躲!萧畏没想到舒老爷子会暴起发难,更没想到舒老爷子这一套剑法居然诡异到如此之地步,每一招几乎都是从死角里发出,每一剑都『逼』得萧畏不得不躲,更可怕的是舒老爷子一剑连着一剑,几乎没有停顿的间隙,生生令萧畏想要反击都找不到机会,万般奈之下,只能一躲再躲,这一躲之下,不知不觉中人已到了祭台的边缘,一步走空之下,人已不由自主地向祭台下飘落了下去,人在空中,重心已难控制。
“死罢!”
就在萧畏重心失衡的一霎那,舒老爷子的剑招突然加快了三分,长剑一闪之间,已刺到了离萧畏心口三寸之距上,生死已在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