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几乎已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亡命般地顺着地洞向前飞驰,总算是抢在大水追上之前飞纵出了地道口,人在空中一个折腰,斜飞到了一旁,脚跟方才落地,甚至尚未来得及稳住身子,立马就见一股巨浪冲天而起,激『射』到两丈余的高度,而后又轰然落下,竟就此形成了座规模不算小的喷泉。
“是殿下,快看,是殿下,殿下回来了!”
“殿下回来啦,殿下回来啦!”
“殿下威武,殿下威武!”
不单是跟随萧畏出击归来的三百余将士列阵于地道的出口处,便是燕铁塔、王志等一干城中守将都已闻讯赶到了地道口所在的张家后院,一众人等正自焦急万分地等候着萧畏的归来,这一见萧畏的身影已出现在了地洞口,全都欢呼了起来,纷纷拥上了前去,将萧畏围在了中央。
“殿下,您没事罢?”王志如今兼着侍卫统领的活计,自是最关心萧畏的安危,几个大步抢在众人之前冲到了萧畏身边,焦急地问候道。
没事?那才怪了!昨日与苦宁活佛一战中,萧畏便已挫伤了经络,今日强行使出尚未娴熟的“万剑归一”更是伤上加伤,至于后头为了躲开滔天水流的冲击,萧畏已是耗尽了全身最后一丝的内力,此时之所以还能站着,不过是不想因之伤了军心士气罢了,若不然,只怕萧畏早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了的。
“本王没事,昨夜……”萧畏摆了下手,刚想出言追问一下昨夜的战况如何,可眼角的余光突然间瞧见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话音不由地便是一顿,惊疑万分地转头看了过去。
“雷叔,您何时到的?”
军中能让萧畏稍有敬意的人可是不多,雷虎便是其中之一,这一见雷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被重重围困着的德阳城中,还真是令萧畏惊诧得很,也顾不得跟一众手下们多啰嗦,大步行上前去,很是客气地行了个礼,高声招呼道。[
“辰时到的,嘿,小畏,好样的,雷叔这一来,立马就看了场好戏,真有你的!”雷虎竖起了大拇指,对着萧畏比划了一下,哈哈大笑地赞许道。
“雷叔过誉了,小侄不过是逗蛮子耍耍罢了,实不值一提,雷叔,此处不是叙话之场所,还请雷叔移步县衙,由小侄做东,为您洗尘如何?”雷虎乃是项王萧睿的心腹爱将,其一身武功早已是一品巅峰之境,天下间去不得的地方还真是不多,要进德阳城当是轻而易举之事,不过么,身为项王的中军官,雷虎到德阳城自不会是来玩儿的,内里一准另有玄机,萧畏虽不清楚个中详情,可却知晓此事必然事关大局,自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乱』发问,这便笑着出言邀请道。
“哈哈哈……,这个自然,雷叔今日可要与小畏好生畅饮上一回!”
旁人看不出萧畏身上带伤,可雷虎却是心中有数,不过么,却并没有就此多说些甚子,哈哈大笑地在萧畏的肩头上连拍了三掌,一派随意地样子回了一句道。
雷虎这三掌看起来似乎很随意,完全就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之举动,其实不然,只因每一掌落下之时,皆有一道内息顺势冲入了萧畏的经络之中,短短数息间,便已压制住了萧畏身上的伤势,虽立竿见影之效果,可却使得萧畏的伤不至于有恶化的风险,这等爱护之意萧畏自是心领神会,却也没宣之于口,只是笑着摆了个手势道:“雷叔,您请!”
“哈哈哈,好,喝酒去!”雷虎也没再多客套,哈哈大笑地与萧畏并肩行出了张府的后庭,一路闲聊地向县衙行了去……酒自然是要喝的,接连两番大胜的情况下,自是该好生庆贺上一番,左右吐蕃军瞎忙活了一夜,压根儿就不可能在今日再次强攻,萧畏这便下令犒赏三军,趁着酒宴的准备空隙,萧畏将雷虎迎到了县衙后院的主房中,打算先搞清雷虎此来的真实用意何在,却没想到方才进了房,分宾主落了座之后,还没等萧畏出言发问,雷虎已从怀中取出了个锦囊,随手便抛到了萧畏的怀中。
呵,比咱还直接,得,瞅瞅先!萧畏还真没想到雷虎会来上这么一手,不由地便苦笑了起来,可也没多说些甚子,伸手扯开锦囊上的线头,从中取出了个蜡丸,用力一捏,『露』出了内里的一张字条,摊将开来,只扫了一眼,眉头便即微微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