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敦煌想了一想,点头道:“说的也是。此事当我没提。”
陶骧看了静漪,说:“奉先何其有幸,你如此拼尽全力护他周全。”
“言重。”逄敦煌低声道。见静漪是在等着他们了,他提醒陶骧该出去了。
陶骧一点头,朝静漪走过去。
逄敦煌舒口气,陶骧虽未答应他什么,可是也并没有把话说死。
到病房门口静漪就站下,看了敦煌说:“不必送出来了,到底也是病人。”
她说着一对美目自管望了他。
逄敦煌笑了,说:“你这明摆着是寒碜我呢。得,没受重伤是我不对;可是把轻伤往重了说,这可是陶司令干的事儿,你该找他算账。”
“啰嗦。快些依旧进去休息吧,我们这就回了。”静漪挽起陶骧,对逄敦煌摆手。她语气极温柔,陶骧转脸看看她,同逄敦煌握手道别,也就去了。
逄敦煌转身回了病房,踱了会儿步子,才往窗前一站。下面车子在等,陶骧和静漪还没有到。排的整整齐齐的黑色轿车,散在周围的警卫,看着让人觉得莫名有些紧张……他看到静漪走了出去,似乎是掉了什么,欲弯身时,陶骧已经替她捡了起来……“敦煌?”听到段奉先在叫他,逄敦煌回身看时,果然段奉先已经醒了。“帮我叫护士来,疼的难忍。”
逄敦煌点点头,探身出去,马行健看到他,听他一说,马上去找护士了。逄敦煌回来,看到段奉先因为剧痛而惨白的脸,轻声问:“静漪在的时候就醒了?”
段奉先斜他一眼,随即疼的脸上肌肉抽搐,说:“不拆穿,你是不是会死?”
逄敦煌笑笑。
“我的事,你不要再操心。这几年的形势我也看透了,中央军不说了,唯有西北军,才容得下你。陶骧也值当你为其效力。段家与陶家是世交,段系同陶系也是盟友。别因为我,给陶骧找麻烦。奉孝扣着南云母子,不过是张牌,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段奉先和缓地说。
逄敦煌沉默片刻,才问:“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得先养好了伤。”段奉先揉着手臂,“然后……”
“然后上伏龙山种仙草去吧。”逄敦煌微笑。
段奉先皱眉。
“我知道你一定要说,你是拿枪杆子的,拿不了锄头……会有你拿枪杆子的一天,先歇歇。不信这几年你好好睡过一个觉。”逄敦煌说着,听到敲门声,便住了口。
段奉先也不说什么,等护士进来给他注射的工夫,他看看敦煌,仿佛不经意地说:“几年不见,小十出落的让人更不敢认了。”
逄敦煌坐在一旁,随手拿了一本日文书来一翻,并不答话……
静漪在琅园门口下了车便急匆匆地往里走。陶骧看她脚步如飞,把自己甩在身后也不在意,挥手让车子先走,他跟着进了园子。
静漪进门便问:“麒麟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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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晚上九点左右再2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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