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洗漱,换了衣服,白幻幽蹒跚着老下楼梯。正好看到欧阳聿修站在厨房里熬粥,她便走了过去,捡了张椅子坐着。胳膊杵在料理台上,怔怔地看着欧阳聿修的背影。
“在看什么?”
“你。”
“为什么?”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
欧阳聿修一边用汤匙搅合着砂锅,一边说道“因为我不想你自甘堕落。”
“就这样?”
“那你希望是怎样?”
“我不知道。”白幻幽低低地叹了口气,认真道“欧阳大哥……”
“耳我聿修。”
“聿修,我想问你,如界有人将真相一步步揭开,到底是该坦然面对,还是该”白幻幽苦笑着摇摇头“逃避总不是办法。我实在不该拿此事问你。”
“面对真相,无人不胆怯。可是,比起生活过在谎言中的诚惶诚恐,倒不如忍下一时之恐惧。”
“如果得到的真相只是一部分呢?”
“那就继续追寻。”
“如果真相是我根本无法承受的呢?”
“你怕死么?”
“不怕。”
“既然连死都不怕,哪么还有什么可怕的?”
“活着,才是最可怕的。”
“可以吃了。”欧阳聿修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蔬菜粥步出厨房,放到她面前。
白幻幽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粥,轻轻吹散热气,浅浅抿了一口顿时暖了眼,暖了心。“真好吃,我长这么尖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粥。”
“我帮你盛一些放在保温桶中,这样,你中午喝得时候还是温着的。”欧阳聿修声音暗哑中富有磁性,低糜中却散发出她能明确感受到的关心与温柔。他的这句话,显然地,震撼到她了。
对欧阳聿修白幻幽始终是敬慕的。何况,他本就是个细心又温柔的男人。“谢谢。”谢谢你的温柔,就算你爱上别人,就算你将顾幻璃完全遗忘也没有关系。因为,谁也无法回到过去。
“小丫头。”欧阳聿修忽然伸过手揉了揉白幻幽的头发,温柔中带着宠溺。
“聿修,我今天晚上可能会回来晚一些你能去琉璃阁接我么?”白幻幽下车前,拎着保温桶这样说道。
“好。”欧阳聿修抬起手,指尖抚摸着她的黑眼圈,怜惜说道“到时我送你去吧。瞧瞧你,一晚上都没睡好,黑眼圈这样重,连粉底都盖不住了。”
“对不起。”白幻幽低下头,道歉,与此同时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
午间休息的时候白幻幽谢绝了菲奥娜一起用餐的邀请她主动给埃里维斯打了一个电话,将他约到僻静的足够让他们安安静静聊天的地方。
“A凹d,你的病好些了么?”埃里维斯捧着刚出炉的面包急匆匆地走来,脸上满是笑意。
白幻幽一边搅和着保温桶的粥“我很好。”
“昨天实在是我意气用事了。”埃里维斯看着白幻幽一直低着头,不知为何心中蓦然一抖。
白幻幽放下勺子,抬起头,看着埃里维斯黑亮的眼眸心里竟然有些心绪“埃里维斯,梅耶。”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埃里维斯不由得屏息,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这仿佛是宣判,她让他活,他就能活:她叫他死,他就得死。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埃里维斯从来不知道这种感觉还会再次萦上心头唯一一次的这种感觉,就是他和欧阳聿修联手将他们的兄长从继承人的宝座拉下来,等待父亲宣布新任少主的那一刻。
他聪明,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对于傲气的他来说,失败是无法接受的。坐上少主之位,是迈向成功的一个关键点,走错一步。
他又要平白无故地消耗掉大半的精力与努力去实现梦想。
所以,那一刻之于他,是紧张而受压迫的。窒息,那种感觉就像窒息。现在,他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让这种感觉再度重现,残酷地煎熬自己。
“我有心爱的人。”
这个心爱的人,却不是他。对么?
是这样吧!埃里维斯感觉到心脏猛烈地跳动过后,反而开始平静起来。他知道白幻幽的过去,他也开始调查白幻幽被家人掩盖的事实,他承认经由瞿靖估的妙手,白幻幽很美。但是,她的没并不是人工雕琢后的冷硬,在他看来,仿佛这才是白幻幽本来的面貌。就好像是当初那个青涩的顾幻璃,经历过风雨后,终于盛开出妍极的huā。
他身边并不缺乏女人,比白幻幽性感、妩媚、聪慧的女人有的是。他不是没有玩过娇小玲珑的东方女孩,他也不可能只因为她是他同父异母弟弟的女友就心怀叵测。
他不是畜生。
他不想走上兄长的老路。
他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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