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集团诚意不够,派了集团的二公子过来谈合作,二公子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主,谈生意谈到了酒吧来。
“改天吧。”王匪也不怎么想和那个二世祖谈,他看了一眼副驾驶,“我有点事。”
陈知惠睡着了,脑袋顶着车玻璃,王匪把她的脑袋掰到另一边。
车是陈知惠的,车上存了她家的地址,有点远。这个点,路上并不堵车。
“停车。”她醒了。
王匪瞥了她一眼:“这里不能停车。”
她皱着眉,很难受:“我头晕。”
“忍着。”
忍不了,她好想吐,头晕眼花的:“开个车你晃什么,车技好差。”
王匪:“……”
一天天的,被她嫌弃各种技术。
前面有个路口,王匪把车拐了出去,再往前开一段,到了江边。
陈知惠立马推开车门,跑到外面的草丛,吐了个干净。她喝酒很少会吐,一定是某人的车技太烂。
王匪把水拧开,递给她。
她漱完口,酒醒得差不多了。江边风很大,四周没有一个路人,风在安静的夜里喧嚣着。
“北陆的经营许可证下来了,我大陈家要杀去北陆了。”
王匪已经听说了。陈氏在帝国已经没有对手,陈知惠把目标放到了国外市场,大陈家的商业版图在她手里越来越壮大。
“郑有宁你认识吧?”她裹紧身上单薄的外套,“这个王八羔子,生意场上赢不过我,就到处造谣,说我靠的是色相。”
还不止这一个王八羔子,那些王八羔子们赢不过女人,惯会贬低女人。
“也是了,谁叫我不仅有能力,还长得美呢。”她将风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微微仰着头,脖颈修长,像一只骄傲漂亮的天鹅,“我很厉害,对吧?”
“嗯,你很厉害。”
王匪很早就知道她很厉害,她优秀、果敢、有远见,有胆色和主张。如果不那么爱去夜店就更好了。
“你这个疤怎么弄的?”她突然伸手,摸到王匪眼角的疤。
“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用针头划的。”如果再偏个两厘米,他右眼就瞎了。
陈知惠没问是什么任务,也不是太熟。她就是突然发现他长得其实很不错,是她喜欢的款,很阳刚、很有味道。可惜,脾气太硬,骨气太硬,拳头太硬,背景太硬,他要是个普通人,她或许会考虑一下,跟他维持一段长久的、和谐的床上关系。她这个人,不喜欢谈感情,她的父亲、兄长让她见识了太多男人的劣根性。
她收回手,转身回车上。
王匪跟上她:“以后别一个人出来喝酒。”
她不是一个人,她请了总经办所有的女秘书。她快乐、不快乐的时候都喜欢喝酒,喜欢解放自己,她可以知性,也可以性感,她不想为任何人改变。
“只有我父母能管我。”她拉开车门,没急着上车,“王总,要不要当我爸爸?”
这话从陈知惠嘴里出来,就得往荤了听。
风掠过江面,涟漪一圈、一圈荡开。
过后,她趴在王匪肩上懒得动,眼角泛红,又娇又俏:“两次了,王总,还有一次就还清了。”
“所以你是在还债?”声线低沉,气氛突然紧绷。
“不是你要我还的吗?说好的,三次。”
一盆凉水浇灭了王匪所有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