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只是拿在手里的感觉很奇怪,她上一次收到压岁钱还是在十一年前,父亲给的。
景召走过来,见她还在发呆。
“怎么了?”
她把红包揣进小斗篷的外套口袋里,还下意识地用手压了压:“我喜欢压岁钱。”
她喜欢陆女士家的年味,快要超过红宝石。
民生广场又开始放烟花了,五颜六色、一朵一朵,在黑色的高空炸开。
景召看懂了她心里所想:“以后都会有。”
“会一直有吗?”
“嗯。”
“那等我不年轻了呢?长辈也会给压岁钱吗?”她睁着比烟火还要明亮的双眼,里面装满了期待。
她的外套没有扣子,是系带子的,领口的带子埋进了衣领里。
景召用手指把那根带子勾出来,有点松,他重新绑了个丑丑的蝴蝶结:“等那时候就该你给长辈了。”
商领领:“……”
说好的一直有呢?
她噘嘴:“那我呢?”
“我给啊。”
他像变魔术一样,真变出一个红包来:“商领领。”
他很久没有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过她,没有不亲近,只是更显得慎重。
他说:“新年快乐。”
红包是用小年那天写对联剩的红纸做的,上面有他写的“福”字,还有落笔日期。
红包落在商领领手里,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她打开来,里面并不是纸币:“这是什么?”
“是一种石头,叫赤稞。”景召说,“它也是一种交易货币。”
赤稞耐高温,用火烧它会闪红色的光,很像红宝石。
红包里装了二十二颗,大小不一。
“西长海的北边有个岛国,叫阿缇也,阿缇也是个很闭塞的国家,因为地理位置和气候太特殊,即便资源丰富,那里也不会有战争,因为没有一所军舰能开过他们的母亲河,没有一架飞机能越过神秘的威尔齐鲁山脉,阿缇也是唯一一个几百年来交易货币没有更改过的国家。”
商领领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国家。
她摸了摸红包里的石头,并不硌手,边缘都被打磨得很光滑:“你是在表白吗?那你说清楚一点,我笨,听不懂。”
景召往客厅看了一眼。
电视里正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陆女士和苏兰兰聊得很欢,除夕夜的屋外很吵,他声音刚刚好,不大不小,只让商领领听到。
“阿缇也是我最喜欢的国家,我去过一次,生活在那里的人幸福指数很高,我希望我能活久一点,希望我逝世后能埋葬在那里。”
不是表白,是他的新年愿望。
“领领,我给你的赤稞你好好存着,每年给一次,五十年后应该够在阿缇也买两块墓地。”
商领领有一瞬间感觉心脏被扯了一下,是那种痛痒痛痒的感觉。
见过山河万里的摄影师,浪漫起来真的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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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山河万里的摄影师,浪漫起来不得了哟
二更十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