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声,看了眼关山山。
关山山很乖巧地站在商请冬左后方,是小媳妇的姿态。
“你们在谈恋爱?”
商请冬立马否认:“没有。”
关山山失落了几秒,转头就对商领领笑:“姐,请冬可难追了。”
商请冬:“……”
他真想把关山山的嘴巴缝起来。
陈孝枫的婚礼在帝都展览中心举办,当天,帝都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到场了,方家也受邀出席。
乔文瑾正和贵太太们闲聊。
王太太说:“前阵子还听周太太说,想撮合她家二姑娘跟你家路深,怎么样?成没成?”
说起这个乔文瑾就头疼:“别提了,我家那臭小子放了人家姑娘的鸽子。”
旁边的朴太太接话:“又放鸽子了?”
上次左家的大姑娘也被方家的老大放了鸽子。
方家老大从小到大一个姑娘都不谈,在一群换姑娘跟换衣服一样勤的富家子弟里的确是个少见的存在,私下都有人猜方家老大是不是不喜欢姑娘家,喜欢爷们儿家。
就是因为这样,乔文瑾才频频给老大张罗相亲。
乔文瑾心烦呐:“这都好几回了,鸽王的名声都被他打响了,搞得我都没脸出来见人。”
同桌的几位太太都被逗笑了。
乔文瑾的大嫂也在这桌,她安慰弟妹:“路深是警察,工作忙也正常,他年纪又不大,你急什么。”
乔文瑾自个儿也打趣:“急着抱孙子啊。”
王太太开玩笑:“你家老二身边的姑娘不是没重过样嘛,还不如催他。”
方路明跟他哥相反,幼儿园开始泡妞,十几岁带姑娘兜风,女伴一周不重样,但一个都不带回家。
乔文瑾更头疼了:“打住打住,他就算了,就没见他认真过,一天天的瞎玩。”一个都不让她省心啊。
说曹操曹操到。
“方太太,那不是你家老二吗?”罗太太指了指门口,“他身边的女孩是谁啊?”
乔文瑾看过去。
王太太狐疑不决,瞧了好几眼,才犹犹豫豫地说:“那好像是……商家那个?”
乔文瑾的眼皮开始跳了。
婚礼一共摆了四十八桌,陈孝枫的曾祖父和陈野渡的曾祖父是堂兄,后来分家了,两家分得的产业不同,走动跟着也慢慢少了,而且当年分家产分得不和平,所以没什么血缘感情可言,过了几代之后,就变成了两个家族。
陈野渡今天也出席了,方路深跟他坐同一桌,两人中间隔了个位子。
“你被调去缉毒队了?”
陈野渡昨天给方路深打电话,他说人在缉毒队。
“没有。”方路深说,“手头上有个案子,和缉毒队那边挂上了钩,最近两边跑。”
方路明过来了。
他见中间只空了一个位子,拍了一下他哥的肩:“坐过去个位子。”
他带了个人过来。
方路深回头,看见人,有点意外:“商领领?”
陈野渡也抬头看过去。
商领领跟着方路明落了座:“商领领是谁啊?”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紫色的裙子,坐下后,整理整理裙摆,“好多人说我像她。”
方路明配合她的演出:“这是我朋友,Sunnybaby。”
Sunnybaby笑了笑,说两位哥哥好。
呵。
当两位哥哥瞎呢。
方路深和陈野渡以前都见过商领领,毕竟一个圈子的,还能认不出来?不过无所谓,也不怎么熟。
“喏,”方路明指了下正前方,“陈孝贤。”
陈孝贤来婚礼现场了,和他的狐朋狗友坐一桌,一桌八个人,五个染了头发的。
估计,那五个都脱了毛。
商领领不急,先吃点东西。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吉时到了,新娘新郎入场。
商领领随口说了句:“新娘挺漂亮的。”
方路明现在不怕她了,凑到她耳边:“你不认得她了?蒋甜甜啊,以前跟咱们一个班的。”
认得,怎么会不认得。
五年级的时候,蒋甜甜为了不跟商领领同桌,往她桌洞里放死老鼠。蒋甜甜还和小姐妹们说,商家那个怪咖有病,身上有臭老鼠味,她又和老师说,商家那个怪咖是神经病,会杀小老鼠。
来之前商领领就知道今天的新娘是谁,同学一场,商领领当然要送她一份新婚礼物。
乐队奏起了结婚进行曲,新娘新郎相互致辞、回忆过往、稀里哗啦感天动地,主婚人示意乐队换一首音乐,侍应生开始播放新娘和新郎的照片视频。
商领领默数:三,二,一。
DJ舞曲突然响起。
众人寻声看过去,巨大的电子屏上不见新娘新郎的身影,只见一群精神亢奋的男男女女在狂欢,他们扭动腰肢、他们喝酒、尖叫、接吻、分食毒品,他们对一个人拳打脚踢,弄出一地的血。
陈孝贤猛地单脚站起来:“快关掉!”
视频还在放。
那群人玩疯了、嗑嗨了,开始脱衣服,抱在一起,乱滚乱扯。
商领领放下酒杯,看向左边的方路深:“方Sir,不抓吗?”
大家说巧不巧,警察就在现场。
方路深把领带扯下来,没办法,他没带手铐,他边往陈孝贤那一桌走,边给局里打电话。
“派点人过来。”
别人可能不敢抓陈家的小少爷,但方路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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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迟到了,不过写够了两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