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真的想要灭口!
反应过来是主子的人后,身旁同伴的死刺激的那刺客急声道:“我没出卖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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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死,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对面那人冷声一句之后就朝着他面门而来,他慌忙朝后一滚撞在了架子上,顺手抓着手边的东西就朝着那人砸了过去,只奈何手上的伤让他力气少了大半轻易就被躲了开来。
那人朝他扑过来时,他慌忙闪避,踉跄着摔倒时,一刀被砍在背心。
那刺客只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就听外头突然传出厉喝声:“抓住他!”
那人看着突然灯火通明的帐外,还有那些多出来的人,扭头就朝着地上重伤的那刺客嘶声道:“你敢出卖主子!”
他想继续杀人,却被人拦住,见势不对转神就逃,怎奈何四处都被人围住。
沈却厉声道:“作了一晚上的戏,等的就是你,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一群人围拢时,原本帐外不知何时竟是布了猎网。
那人双拳难敌四手,边打边退被逼到了猎网周围,等听到“嗖”的一声,竟是直接被猎网捆绑了起来,里头险些丧命那刺客亲眼看到那人想要自尽,被人一剑斩在胳膊上,像是断了胳膊似的那人惨叫出声时,人群之中鲜血都溅了出来。
“别叫他死了!”
周围的人快速上前将那人按在地上,转瞬便卸了他另一条胳膊堵了他的嘴,直接用猎王罩着捆绑起来时,就有人将他押去了一旁。
伍金良脸上满是欣喜:“沈大人妙计,居然真的有人敢来劫营灭口。”
安国公也是露出几分喜色:“我还以为你之前那番作态是想要哄骗这两人,没想到是去面圣是为了激怒他们灭口。”
沈却淡声道:“这两人没那么好骗,与其设计他们,倒不如算计留在这里的罪魁,哪怕是死士也未必不会开口,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沉不住气。”
伍金良笑容满面:“太好了,他可跟这两个刺客不同,能在此时混过来的肯定是猎场里的人,只要一一排查不怕查不到他的身份!”
那刺客身上受伤,感觉到自己被人翻了过来,趴在地上还能看到外间几人如释重负般毫不掩饰的笑意。
“国公爷,死了一个,还有一个重伤。”
安国公笑意微敛:“既然抓着正主了,他们也就没用了,死了就死了。”
沈却看了眼地上血淋淋的那人说道:“国公爷说的是,反正这两个嘴硬什么都审不出来,也亏得他们替人出生入死严刑拷打都不肯开口,可最后居然是死在自己主子手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早就交代了还能死的体面点。”
“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有没有亲人,照他这下场,怕都得死绝了。”
安国公冷声道:“既敢行刺圣驾,有这下场也是活该,不用理会他们,赶紧去审刚才那人,让人排查他身份,这次定要抓住藏在暗地里那见不得人的老鼠!”
沈却点点头,和伍金良都是转身跟着安国公就走,谁也没有在意地上那刺客的死活。
那刺客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不断朝外淌,眼前已经开始模糊。
身旁躺着的是满脸欣喜死不瞑目的同伴,而他脑海里全是沈却刚才的那些话,还有之前那人杀他们时说的话。
他不是生来就是死士,他出生入死只为保在意的人安宁。
可是主子,主子这般狠心
他突然生出些不甘来,一把抓住身旁最近的人的脚腕。
“救我”
“我是西陵王的人。”
帐外安国公和沈却同时回头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那刺客,两人脸上都是露出震惊之色,可是转瞬之后,那震惊却又慢慢平复下来,像是早就有所猜测似的,对视一眼后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麻烦了”三字。
安国公眉心紧锁沉声道:“替他包扎,去请太医过来。”
沈却追了一句:“让宁太医亲自过来,务必保住这人性命!”
伍金良这会儿还有些在状况之外,他虽然也震惊那刺客口中吐露的“西陵王”三字,可见安国公和沈却都是眉头紧锁站在原地不动。
他不由叫了二人一声:“国公爷,小沈大人,不是还要去审刚才那人,走啊?”
沈却看了伍金良一眼,见身后安国公府的人已经抬着那刺客去了一旁的帐子里安顿,他这才朝着那边说道:“放开他吧。”
“?”伍金良顿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安国公也道:“放人。”
那边几人都是松了开来,手忙脚乱替压在地上那人扯掉了猎网,而刚才被堵了嘴“砍”了胳膊血淋淋的人就一把扯掉嘴里堵着的东西,寻了个硬挺地儿卡在那里一抬接上了刚才被卸掉的胳膊,然后皱着脸“呸呸”了几声,朝着沈却就抱怨道:
“沈公子,你们这是哪儿弄来的血,也忒腥了,刚才差点把我熏吐了。”
沈却温声道:“事急从权,见谅。”
安国公神色平静:“是鹿血,干净的。”
伍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