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阳以为是宋香佳不在,喊他收拾残局。
也不多话,进去了就闷头收拾茶杯擦桌子重新泡茶。
来了市府大院三年,别的活计不好说,这活儿可真是干的得心应手,行云流水了。
于海川也不说话,眯着眼睛靠在老板椅上,似乎是在养神。
韩兆阳肚子里一肚子的官司也不敢开口问,愣是憋到了底一个字没出口。
给于海川送上一杯新泡的茶就要走。
于海川突然喊住了韩兆阳,似笑非笑的说。
“韩兆阳,想不想当官?”
韩兆阳的第一反应是楞了一下。
随即就觉得于海川是在拿他开涮。
想吗?当然想。
可是,他不敢。
如果是毕业的那一年,他觉得自己可以主政一方。
如果是当于海川司机的那一年,他觉得自己可以辅佐一方大员。
现在,韩兆阳觉得自己狗屁不是。
他连个司机都没当明白,被个孙福军无声嘲讽了几百个来回。
他越是在这个大院里呆的时间长,就越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会。
从前的踌躇满志被这些年的打磨都消磨的精光。
剩下的只有机械和迷茫。
似乎现在这种一眼望到底的废物生活才是他配的。
其他的,多想一下都是折磨自己。
可是于海川现在问他。
想不想。
韩兆阳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犹豫了一下,半真半假的回答。
“以前觉得当官很容易,现在觉得当官很难。”
“连您都这么累,我比您差远了,估计不是那块材料。”
于海川嗤笑了一声,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喊我名儿的时候中气十足的,怎么现在又缩回去了,当时的胆量呢?”
韩兆阳脸色骤变。
不等韩兆阳回答,于海川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
“是不是那块材料,你说了不算,我说的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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