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调一批老兵做军官,我去疏勒,为公达讨一个公道。”
齐驰沉吟着道:“子玉有多大的把握?”他不想折掉程公达之后,又折掉贾环。贾环在他的幕府中,作用很大。
曾季高冷声道:“子玉兄,和稀泥没有用。你没有经过战阵。一千骑兵,辅以团练,打不下疏勒。”若是小股骑兵部队能打下来。他早就提议。
他对贾环和稀泥的做法很不满。这完全是拆他的台。
贾环看一看曾季高,再看向齐总督,神情沉静,道:“大帅,我试试看。公达之死,不能没一个说法。”
他并非是在和稀泥。刻意在齐总督面前讨巧:为上司化解尴尬的局面。而是在认真的说这件事。
在程攸出使疏勒之前,书院好友秦弘图曾经建议他出镇一方!庞士元赞同。然而他觉得时机不合适。同时,亦有很多顾虑。毕竟他对军略并不擅长。
率军攻打疏勒,为程公达报仇,这是一方面。虽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报仇不隔夜,快意恩仇不好?同时,这于他而言,是一个出镇一方的机会!
齐总督见贾环之意坚决,轻轻的点头。将事情定下来。“大家散了吧。我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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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总督府幕僚程攸死在疏勒的消息,瞬间传遍龟兹城。城中的官吏,胡人贵族一片哗然。
谁都没有料到,波斯人的手竟然伸到葱岭以东来。在取得北山战役之后,在北庭之战焦灼时,局面,对于国朝而言,似乎又变得紧张、晦涩起来。
城中的铁勒贵族们,私下里商议时,话中都带着些幸灾乐祸。但稍后,总督府行文,宣布贾环为疏勒镇经略使,即将前往疏勒,为程公达之死讨一个公道。
龟兹城中略显浮动的人心,又慢慢的沉寂下来。随即,北庭传来消息,拔野古孝德偷袭咸泉镇得手。据报,约有胡骑近万。城中的目光随即聚焦到北庭战事上。
而贾环任疏勒镇经略使的事,则归于平淡。对于龟兹城中的大部分人来说,贾环的面目是很模糊的。除非是和士林、官场有所接触,才会知道国朝的诗词大家,探花郎在此。在北山公祭之后,官场上曾有人戏称,贾环是齐大帅的“文胆”。
舆论啊,总是那么的善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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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龟兹城西约100里处的白马河畔,一队队骑兵往返奔驰。带队的将官不断的咆哮。
千总沈迁驻马在河畔,观看着他麾下的骑兵训练。作为勋贵世家的子弟,他对于各种骑兵阵列,自是非常的熟悉。
这时,一名信使自远处而来,勒马,翻身下马,道:“可是耀武营千总沈大人?龟兹有调令来。”说着,将调令奉上。
沈迁打开来:兹调耀武营千总沈迁率本部兵马在疏勒镇经略使贾环麾下听令。
“这…”沈迁很吃惊。贾环的新职务,他自是很快就知道。军中实际上有议论,都知道贾环要前往疏勒为程公达之事讨一个公道。届时,是谈还是打,决定权在贾环手中。但是,没想到他会被调到贾环的麾下效力。
随即,沈迁浑身的血液感到些许的沸腾:他的部队将是去疏勒征战的主力。而他亦将成为一方的军事主官!这如何不令他感到兴奋?他本就喜好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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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迁接到调令的同时,龟兹城中,还有数封调令发出。正在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