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实愚民之术和驭民之术越是到了后代,因为借鉴了前代的教训,因为有了现代科技的加持,反倒越是发达,越能知道如何的伎俩和恐怖手段能让百姓只能敢怒不敢言。
百姓在面对暴政和奴役之时,变成了一个个分散的个体,更不能够分辨的清楚奴役和暴政的本质,甚至即使清楚也无力反抗。
统治术发达,权谋术越是盛行,那么时代的犬儒化也毕竟大盛,以酒色财气斫丧其智慧,以堕落腐化其心志,那么剩下的自然就只有一帮碌碌无为,埋首于形而下的吃喝拉撒睡的民众。
其实以为古代百姓生活在皇权暴政之下苦不堪言的的人们并不知道,古代人至少还懂得凡事不平则鸣,至少还能够我口说我心,至少还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至少还有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至少还能够殿前一击,让专制魔王心惊胆寒,至少还有能够秉承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割掉暴君头颅奇女子吕四娘。
古代还能够给英雄好汉一个刑场之上高呼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的慈悲大度。
你们赖以自豪的后现代呢?
宁无忧与其说是盯着皇上,倒不如说她什么也没有看。
因为她只是直视前方。
眼中无物,目中无人,只有这两个词语可以形容她的神态。
这两个词语倒不是形容她骄傲和傲慢,而是一种常态,也是她的神色。
她并非是固定要看谁,也不屑于去看谁。
举凡帝国臣民,便是连王公大臣和皇后太后也不敢如此无礼的看皇上,因为没有许可,直接看皇上,那是无礼亵渎君上的死罪,若是皇帝发怒,甚至连九族都可能被诛灭。
贤德帝看了一眼宁无忧,心中一动,不知怎么的打个寒噤道:“乡野村女,恕你无罪,你可是宁无忧吗?”
宁无忧站在那里哼了一声道:“军国大事在前,眼看你的江山社稷不保,朝廷内讧党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毫无平息的手段,一个小小女子的名字还值得陛下深问吗?如此拎不清轻重缓急,还配为天下之主么?“她这一顿质问让贤德皇帝瞠目结舌。
宁无忧不管他的难堪尴尬,接着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宁无忧吗,九江王府的饮宴,你痴醉的神情,难道自己反倒忘记了么?举凡天下的人,哪一个见了我还能不记得我,纵然不记得我,也该记得我的声音。”
她本来就是静静的说话,平静而平和,就像是一潭毫不起涟漪的水,但是这种平静的话语却将她的话衬托的更是傲慢骄傲无比,似乎不用任何修饰,她也是傲绝天下的第一歌神。
她的自负傲慢,或许是她的本色,让在场跪倒的所有大臣都忍不住的感到某种的无比羞耻,众人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感到羞耻,从不会,或者说已经忘记了脸红的臣僚们一个个满面惭愧。
为什么如此一个女子的毫无雕饰的干脆直接或是毫不做作的话让他们如此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