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强壮威猛的男子在她的面前,恐怕都要甘拜下风。
她要享用这种青春再来的美妙,及时行乐。
她自信,这个年纪的她对于男人更有一种难以拒绝的诱惑,她享受这种自我的诱惑,当然也享受男人们的膜拜。
楚留香经过一夜的折腾和曼陀香的麻醉,也难得休息一下,实在又累又饿,他此来所图有别,数日不见与自己约好的青鸾,深感奇怪。
他感觉到饿的意味,肚子不禁咕咕直叫,尤其在药力之下,更感到一种天旋地转的虚脱。
忽然眺月观音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沉,好像是睡了过去。
楚留香发现,她的嘴角突然流出鲜红的血来,楚留香感觉到一股血腥气,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种事情发生的是如此突然。
这一切是那样的如身处靡靡之音中让人堕落,让人四肢无力,让人想入非非,让人欲说还休,只要是个人,甚至根本低挡不住这种诱惑和发生的种种可能。
突然,无边风月变成了血腥非常,想不到刚才还是潇洒自如的眺月观音已经开始脸色苍白,满脸痛苦,嘴角鲜血滴滴点点。
楚留香忽然感觉到丹田之中一股热气上涌,浑身精神一震,霎那之间,他周身力气感觉到已经能运用自如。曼陀香的香味迷性刹那消失,原来这种经过特殊内功焚化的曼陀香的解药竟然是鲜血和血的味道!
楚留香本来周身的穴位便可以移动三寸,任你行的功力虽然极为深厚,不过对于楚留香,并不能奏大功。
他轻轻移开穴道,使点住他穴道的任你行的十二道大穴全失功效,而那条混铁金链楚留香手一抖,仓啷啷落在地上。
楚留香的缩骨功也是天下少有的神奇武功,楚留香本来很少使用,这时候事在紧急,情急生智,想起了这闲了一百多年的功夫。
楚留香 天生便是武学的奇才,想到用到,丝毫未曾懈怠忽慢。
他赶紧走到眺月观音的近前,去探眺月观音的鼻息,气息微弱,又探手测她的心口,尚有热气,楚留香不是流氓,当然也不是个迂腐的伪君子,人命关天,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男女有别,如果别人说他明欺暗室,那也任由他们,楚留香当然不会在乎这世上的风言风语。
楚留香出手点住她的心脉大穴,护住心脉,不至于让她瞬间暴毙。
她的迹象显然是中了剧毒所致,只是一时间楚留香却想不明白她是如何中毒这个道理,本来感觉奇怪诡异之极的这个地方楚留香并不想久待。
可是他还要去寻找辛双成的下落,不过眺月观音性命危在旦夕,人命关天,楚留香不能丢下不管,无论她是个怎样的人,只要这是条人命,那便足够了。
忽然庭门大开,好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的,从外面闯进一干人来,带头的正是那个在车中和眺月观音温存的任你行,还有刚才那个在潇湘春色中在小楼上和潇湘妃子嘻嘻胡闹的肥头肥脑的方公子。
这时候楚留香才感觉到方公子的身材实在是矮胖之极,简直就是个圆滚滚的冬瓜在地上旋转。
他当先而入,后面跟着的还有那个潇湘妃子,还有一个一脸精明强悍的穿着便装的武将,正是眺月观音口中的靖难大将军,紧紧随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便是那四个门口把守的军将。
任你行冷冷看着楚留香,那个叫潇湘妃子的女人一见这场面,顿时萎顿在地上,拉扯住眺月观音的袍子,嚎啕大哭道:“这天杀的强人,你就杀了我们娘娘,我的娘娘,你死的好惨啊,好惨啊!”
楚留香见到这个场面,实在无法解释,只好一眼也不看这些人,脸对着眺月观音,思索眺月观音的中毒迹象。
那四个战将忽然抽出腰间长刀,做势虚劈,似乎虚张声势,吓唬人的事儿做的惯了,等待着他们的大将军的命令,便要将楚留香乱刃分尸,他们眼中的楚留香已经是待宰的鸡羊。
那个满脸精明强悍的武将愣愣看着楚留香,点点头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皇帝御赐的眺月观音之第杀人,敢杀皇后娘娘的出家替身,快快束手就擒!“
他声音中不怒自威,宛若统军百万的呼喝命令,似乎楚留香已经成为阶下之囚,落败的俘虏。
只能听凭他的发落,大概是他颐指气使,指挥千军万马惯了,就好像从来没有感受到过有人敢反抗他的话的时候。
那种盛气凌人和不可一世,使楚留香真的不忍心去反驳他,因为楚留香怕自己一出口会让他的鼻子气歪掉,楚留香不想破坏任何人的自以为是,因为楚留香不愿意让任何人不愉快,只可惜,楚留香还是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尝到失败的滋味。
楚留香看了他一眼,眼见他威严严肃的面皮,便忍不住嘻嘻笑道:“你是什么人,你是本地捕快还是六扇门的官差,你是要办案还是要缉凶?似乎以军职管民间逮捕缉道之事,乃是本朝律法所不容,再说,你怎么能肯定是我杀的人?”
他说话嘻嘻哈哈,其实说的内容却不容置疑,即便你是一品大将军,可缉拿命案并非你的职责,不过楚留香说这话的时候自然并没有忘记人命关天,任何人都不能袖手旁观的世俗道德。
那个肥头肥脑的方公子一脸气急败坏,肥脸上的肥肉之哆嗦,气的手指着楚留香,道:“你,你,你,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大将军说你杀了人,你就是杀了人,就算你没有杀人,靖难大将军说了,你也杀了人,大将军的话一出,那是无可更改的,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朝廷的法度也是你能说的么?你敢 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妄自拿本朝律法来压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