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人凤,未来的薛大老板那时候对于楚留香并不了解多少,楚留香对他而言不过是个传说中的神话。
只是作为未来的江湖大人物,薛大老板心中对于这位江湖名侠,自然有一种似远实近的感知,不管这种感知是好感还是厌恶,作为江湖人物,两人虽然注定不会有交集,却毕竟对这位名震天下的香帅有一种仰慕心仪。
只是今天伯爷夫人提起楚留香,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股醋意,妒意涌上心头,他柔声道:“你也很欣赏那个人间的花花公子?难道说那个楚留香还到过你们西平伯府?那个楚留香也曾是你这个婊子的榻上宾客?“
他说完话,顿时哈哈大笑,他觉得也许这句话是对于这个女子的大羞辱,没想到自己可以如此羞辱这个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盛气凌人的伯爷夫人,平时想象都不敢想象,一旦成真,自然有一种得意非凡,忘乎所以。
他以为,除了羞辱之外,也是对于她的梦幻胡言乱语的最大打击,她想要以发疯梦幻来抵消现实的痛苦,她要以虚幻麻醉自己,自己绝不给她机会,就是让她尝到失败覆亡的滋味,就是要把她拉回现实,让她尝尝她的盛世由九天之高忽然跌进十八层地狱的那种失败萧条,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成为自己的奴隶,自己才能够享用那种胜利的滋味。
在薛人凤,未来的薛大老板那里,所谓胜利,不是自己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不是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而是敌人和昔日那些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达官贵人成为阶下囚,而且他们的女人都成为自己的胯下尤物,任凭自己蹂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获得快意,在之后的长风镖局壮大之路上,薛人凤正是如此这样打击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的。
简单的说,薛人凤,未来的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薛大老板的成功标准,就如后世那个草原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杀人的魔王,世界历史上第一军事天才的铁木真的名言:
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
当然,在薛大老板这里,还要加上让敌人亲眼目睹自己霸占他们的一切。
薛人凤忘记了,伯爷府的女人与世上的女人真的有不同之处,如果公然说一个女人的床上有了除去他丈夫之外的男人,也即是她搞破鞋,对于薛人凤所知道的那些农家小户的小家碧玉,熟知贞节妇道,把贞节牌坊看成比天还大的玩意儿,这的确是最大的侮辱,而且她们很可能要和你拼命。
对西平伯夫人来说,却未必如此。
如果世上所有人的梦中情人楚留香能够成为她的榻上贵宾,她必然求之不得,廉耻和忠贞对她而言乃是笑谈。
只可惜,以下的对话之荒谬与薛人凤所想象的绝无关联,甚至读者也想象不到。
薛人凤,未来的薛大老板也从未想到自己能听闻这番荒谬绝伦的话语,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因荒谬而就虚无。
以下的对话,神代指西平伯夫人,人代表薛人凤,如果仅仅用他们的名字和真实身份,似乎不足以囊括以下对话的包罗万象,他们的见识也不足以说的出来这番话。
怎奈这的确是薛人凤和西平伯夫人的对话,这番对话至今让薛人凤百思不得其解,至今想起来这番话,他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恍惚间那个女人的蛊惑魅惑。
神并不理会人的羞辱和狂妄,语音动听,就像是在说一个远古的神话,她只是依然故我,她的确优雅而美丽,谁也不能否定,就算是佛家有什么当思美女,百年之后化为白骨,也只是求之不得故意把女人说的很不堪而已。
否则佛家怎么时时刻刻在意什么功德水,琉璃池,香花玛瑙,他们为什么不与污水粪坑,苍蝇蛆虫,大毒蛇城狐社鼠为伍作伴?
“传说只是人对自身的臆测,只是人按照自身来想象神,不是神的行为,所以传说只发生在人间而不在我们神界。你们人类的传说对我们来说是个低级的并不可笑的笑话,人本来就是个笑话,只不过人始终不愿意承认,并且用他们所发明的神话来神话自己,你们所以为的羞辱和成就,对我们神而言,就是过眼云烟。所以,人的传说和我们神想要你们留存的记忆的记载的舛误不可原谅,也可以原谅。不过自从楚留香的莫名的出现在他身后的一百年后,神的转机与生气自羿射日以后的沉闷无聊中似乎又一次勃发而起。“
神继续她的市侩式的滔滔不绝,但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若非如此,人,你们这种低劣的东西在神的注视下,怎么还好意思活?神自有神的轮回法则,人的传说中神犯了错误便要在人间轮回,这是多么可笑,我们只是在我们的神界间轮回,和人类关系是多么的微小,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命如蝼蚁,根本就抵不过命运,在神的轮回中只不过充当了你们所演戏曲的马弁和小兵的作用,人和神的轮回是永远不可交叉的平行线,即使在所谓三维四维五六七八维空间都是一样。“
“就如皇帝的儿子,西平伯一系的子孙传承,和你这个农人,生于微贱之家的儿子从来不会交换位置一样,你们的历史中发生中忽然贫贱出龙凤,甚至暴民造反,甚至宫廷政变了夺得我们借给你们的世界中的王位,几乎都要打着我们神的旨意和秉行我们神的行为思想,这就是明证。而楚留香的出现却是很奇特,他不是以轮回或者修仙而创造在神的世界的传奇与神话的。“
“那么楚留香是否真的如此可以被你们神界传奇和神话?“人似乎忍不住了他这个本来便是”香迷“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