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亲临家中为他们伸冤,大为感动,于是母子一起迎接在门口;大儿子一家人为了能给县太爷留个好印象,也全家出迎;那些相邻更是站在门口对着滕大尹拱手作揖。
谁知滕大尹下了轿子后对这些人理都没理,而是对着空大门连连拱手,口中说道,“阁老请!晚生岂敢在前。”
所有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但是又不敢发问,只好尾随滕大尹直接进入了正厅。
就见滕大尹对着上手的空椅子连连谦让,还不停说道,“阁老在,晚生岂敢上座,还是阁老坐!”
大儿子实在忍不住了,上前磕头问道,“大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等恭候您开堂问案呢。”
滕大尹狠狠瞪了大儿子一眼,叱责道,“我与你家老爷子正在攀谈,岂有你说话的份,还不与我退下,否则板子伺候!”
大儿子和其他人都愣住了,感情县太爷一直在和死去的老爷子说话呢。众人都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是看县太爷的架势又不像是装的。这下众人都不敢再随便说话,一个个或坐或站,吓得冷汗直流。
众人就听见滕大尹县太爷对着那把空椅子连连推辞,还不时起身鞠躬,“阁老,这太多了,我等岂敢收受。不行!不行!”
如此几次三番后,滕大尹这才说着感谢的话,好像收了什么大礼一样。
就在众人云里雾里的时候,滕大尹突然嚷道,“咦?这个阁老呢?刚才还在呢!”
大儿子和小儿子一起上前跪倒,回禀:“县太爷,刚才您一直在和仙逝的家父攀谈,想必他已经走了吧。”
滕大尹故弄玄虚,起身擦汗道,“啊!难不成从刚才进门就一直跟我攀谈的是你家仙翁的鬼魂吗?”
大儿子和小儿子再无怀疑,赶紧磕头说道,“正是!”
滕大尹这才端正坐好,唤过衙役立于身侧,说道,“你们二人听着,我刚才与你们家仙翁攀谈许久,他对我说了当初分家的缘由,其中并无不妥!”
大儿子一听欣喜不已,小儿子母子则几乎昏倒,心里暗骂滕大尹是昏官。
滕大尹岂能看不出众人脸上的不忿,他不动声色,说道,“当初阁老既然把柴房分与小儿子母子,那么房内的所有物品即归他们母子所有,大儿子一家对此可有异议?”
大儿子母子赶紧磕头说道,“没有异议!没有异议!老爷断的明白!”
柴房就是两件普通的土胚房,里面都是些破烂家伙事,卖破烂都值不了几个钱,大儿子一家得意洋洋,心里暗骂小儿子母子是傻比,没事找事,这下好,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小儿子母子则痛哭不已,对滕大尹说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这家分的不公。众相邻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对小儿子母子报以深深的同情。
滕大尹要的就是这效果,他起身对众人说道,“既如此,你们都随我来!”
众人不明就里,跟在滕大尹身后来到那栋柴房前,滕大尹对手下差役说道,“进房去,灶台下深挖三尺看有什么东西!”
众人都愕然,尤其是大儿子一家,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却不敢造次!很快,几名差役从灶台下挖出十坛金子,打开坛子盖,金黄灿灿夺人眼目……